必真道人多年來堪不破心魔,過不了當年蛇妖一事的阿誰坎,現在總算能夠完整放下,歸於六合,也算是給那蛇妖了一個交代。
這一通題目砸下來,平樂的腦袋都是蒙的。
平樂下認識的捂緊了心口阿誰放著紅巾的處所,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個不斷。腦海裡翻來覆去的都是四個是“形神俱滅……”
“按著阿玖現在的癲狂,莫信佈下法陣,阿玖又豈能真的讓那莫信得以抽身,莫信不過剛邁出太行山一步,便七竅流血而死。佈陣人一死,誅心陣便是一個死陣。饒是因為若空識的原因,誅心陣隻被束縛在天樞陣那一方六合裡,但是內裡的人要想抽身出來,不捨棄一點甚麼又如何滿身而退?”
平樂喃喃。
前麵的話不消說完,在場的人也都明白了。受那誅心陣所控的人,俱都形神俱滅,化為渺渺沙塵歸於六合。未清未明道人都是一陣沉默,少頃,未清道人才長長一歎,“如此,對師弟來講也是一種擺脫吧。”
“彆走……”這話也不知在說給誰聽,然後平樂便用那方紅巾謹慎翼翼的包裹起那刻著玖字的碎片,行動謹慎而又持重,“彆走……讓我再看看你。”
迎著東頭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平樂眉心的一點硃砂明豔如血,灼灼便紅了人滿目。
不知如何的,信亭此次醒來感覺滿身都痠疼得很,迷含混糊裡,他彷彿聞聲阿寧在嘰嘰咕咕的說些甚麼,轉醒過來,思路跟著一返來,信亭試著提了提氣,驀地便是一驚——“不好,冇了!”
“天然。”玉蟬道,“也隻要若空識會被這上古法陣牽引出來,激起鬥誌,他們二者相互對抗,彆的人也纔有但願。”
“以是,是若空識救了我們?”信亭捏動手裡的藍玉胡蝶道。
“那麼必真道長呢?他先我們一步靠近結界口,然後便冇了蹤跡。”平樂道。
渺渺六合,天剛放晴,又是新的一天開端,山野裡花香鳥語,到處都透著勃勃朝氣。阿玖死了,邪帝死了,邪帝部下的一乾人馬也都死的死,散的散了。
阿寧立在信亭的身後望望這個又望望阿誰,又感覺敗興的自帶了無頭鬼和盲眼鬼縮到一旁無聊的拾掇起家上帶著的一乾法器了。嘴上還不住喃喃,“還當到了太行山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呢,敗興,敗興啊……”
“並冇有看到必真道長。”阿寧道,“我們被困在那些山洞裡好久也尋不到出口,都無計可施的時候,洞裡俄然閃出一道白光,等我們再展開眼時,就已經都被送到這裡了,然後我們就發明你和大哥昏倒不醒的躺在地上,還好你這就醒了。”
是了——“必真道長呢?必真道長冇有和我們一起出來麼?”
信亭和必真道人便都不說話了,隻各自找了東西去找那排頭兵,重重的敲下一記,那排頭兵的人像頃刻間落得個粉碎。中空的部分源源不竭的投著氣流。
見著平樂終究轉醒,阿寧啪啦啪啦就是一通的問,“你如何樣的?有冇有事?你們遭受了甚麼?必真道長呢?”
倒是汝憐一向盯了平樂捂著心口的那隻手看。那包著可這玖字碎片的紅巾藏得並不深,模糊暴露了一點紅意,汝憐冷靜地看在眼裡,情不自禁的悄悄抬眼打量平樂的神采。
玉蟬隻歎道,“必真道長冇有若空識保護,又一馬搶先,那裡避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