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六早就安排人牽來了三匹駿馬在門口侯著,一匹白馬、兩匹棗兒紅馬。
“去吧。”
“這被嚇死的人,我長這麼大顆還真冇有見過。如何?三哥你曾經見過?嗬嗬……三哥,甚麼事情發這麼大火,算盤都砸碎了。”
敖丙顯得興趣很高。
柳思思又朝著知名微微一福,嬌笑連連、非常隔心的模樣。
“你說甚麼?”
“六哥,我絕對冇有聽錯,當時我就站在那匹白馬不遠處。你讓我牽三匹好馬在門外侯著,說是待會兒柳蜜斯要用。那匹白馬本來是給柳蜜斯籌辦的,冇想到卻被阿誰頭戴金冠的公子哥兒給騎了去。我聽得很清楚,他自稱……”
“哎!明華,你等一下。我讓大力給你牽匹馬來。”
“哈哈哈……知名兄弟你也跟我耍心眼兒,不過你覺得如許就能夠落下我嗎?”
“嗨!”
“呦嗨?!你個臭小子就這麼篤定?”
柳思思巧笑嫣然中帶著恭謹對敖丙說道。
“嗬!你個臭小子,這就煩了三哥咯?記得我這也冇有和你說過幾次當年呀?嗬嗬……思思丫頭的詳細去處我還真不曉得,隻曉得她是要帶著她嘴裡一向叫著的那位三哥、另有阿誰小羽士一起在這海州城隨便轉轉去。”
俄然間一聲大喝聲響起,正在低頭深思的雲小六一驚之下,這才發明陳明華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櫃檯內裡。
雲小六俄然壓抑著聲音打斷了麵前這個作馬伕打扮的、生得牛高馬大、提及話來嗡嗡作響的夢紅樓伴計的話語;脖間青筋一陣跳動,右手順手一握,手裡的那幾枚算珠刹時破裂。
“籲嘻嘻……”
“大力,此事隻要你知、我知,絕對不能再有其他任何人曉得。你-可-懂-的?”
夢紅樓的馬伕大力恭敬的站在櫃檯內裡,雙眼通紅有淚光閃動、好似想起了當年從東北南逃的各種不堪的舊事。
“哦!還不是那馬伕大力剛纔給氣的?!你說說,我讓他牽三匹馬在這店門外侯著。他最後竟然把思思丫頭平常最喜好騎乘的那匹白馬給那位貴公子哥兒給騎上了。雖說這來者是客,可也要客隨主便是不是?他當時就侯在一旁,也不曉得出聲提示一下。哎!這麼點兒小事情都做不好,還來跟我講呢。這又恰好趕上我在盤賬,被他這一打斷,這賬算到那裡,我就全亂套了啊。嗬!最後還扳連我這用了七八年的算盤遭了殃。大力可還是從東北來的最早的一批老兄弟了,當年……”
陳明華嬉笑著順手把手裡的算珠扔到櫃檯上,抬手製止了雲小六持續鬚生常談地和他說當年的各種舊事。
“大力免得。大力的命都是六哥你的,當年要不是六哥你收留,大力早就已經餓死街頭。”
敖丙身下本來低頭肅立的白馬,俄然間一陣長嘶、人立而起,隨即騰越而出、彷彿一道紅色的閃電,瞬時遠去。
陳明華拿起櫃檯上散落的一粒算珠一邊在手裡拋著玩、一邊笑問道。
而雲小六則是微低著頭、看著四分五裂、散了架的算盤,喃喃自語著:“自稱太子?太子。天子立太子了?為何冇有收到一點兒動靜?但是誰又會冇事去自稱太子呢?並且還是對著一匹馬?這事兒看來十有八九是真的。隻是不曉得這位究竟是哪位阿哥。柳世勳的背景真的是位阿哥?並且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