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我早就說過了,你們都給我記好了,在這徐家堡,我就是老天爺,我部下的兵丁就是天兵天將!”
徐青鬆仰天大笑,一巴掌抽在劉老頭臉上,將他嘴裡冇剩幾顆的牙齒全數打掉。
他說完就不再理睬跳腳的老劉頭,轉向了劉老頭身後堆積的鄉民。
那滿麵斷交之色的青年頓時慌亂起來,驚駭地瞪大眼睛,吞吞吐吐道:“我兒子早死了,他娘死了冇奶喝,餓死了!”
徐青鬆被說得神采發青,他拔出腰間三尺長劍,劍尖指向劉老頭,怒道:“劉老狗,休要血口噴人!”
兵丁將孩子摜在青壯身邊,摔得那孩子疼得嗷嗷痛哭,爬向了青壯,鑽進了他懷裡,就彷彿躲那一處能和緩傷痛似的。
老劉頭見狀朝徐青鬆撲來,卻被兩名兵丁扭住肩膀按在地上,他兀自喊個不休:“姓徐的,你有甚麼衝都老頭子來啊,我不怕你!你就是燒死我,自有老天爺派來的天兵天將為我伸冤!”
“行了吧,一個瘋子有甚麼都雅的,都給我散了,十足回家去,再聚在這裡謹慎受皮肉之苦!”
那老頭揉著烏黑皸裂的老臉,眼淚順著臉上的溝壑滑落,用沙啞的聲音怯怯隧道:“俺閨女是本分人,從小就冇拿鄰裡一針一線,她不會偷堡主東西,可不能冤枉她,她不能死了也叫人戳脊梁骨呀……”
“來人!”
另有幾人,也無不是受了莫大委曲,有死了兒子的孤老,有冇了丈夫的孀婦,有殘了身子的乞丐……
徐青鬆一聲暴喝,鄉民們嚇得齊齊後退一步,站前排的幾人縮著脖子朝後退,藏進了人群中,人群擠擠挨挨,一陣騷動,就彷彿他們麵對著的是一頭老虎。
鄉民們卻一動未動。
徐青鬆嗬嗬一笑,再一招手,兵丁們送來一罈烈酒。
另一對身子骨還算健碩的中年佳耦也噗通跪下,叩首道:“還求徐老爺做主,俺家二丫死的好慘啊,趙管家上個月還來我家說看上我家三丫頭了,要出五十兩銀子納她做妾,可不能再讓他禍害人了……”
徐青鬆朝那場中獨一還站立著的男人走疇昔,上前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本想一劍刺死,略一沉吟嘴角一挑暴露殘暴的嘲笑。
躲在房簷上的孟星魂血變熱了,他的手變熱了,心也變熱了!
白叟家噴著血抬頭倒地,躺在地上仍在含糊不清地喊著:“蝙蝠神仙啊!你看到了吧,快來收伏這頭人魔吧!”
徐青鬆率眾而出,殺意凜然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老劉頭,咬牙切齒道:“老劉頭,你在這裡造的甚麼謠?胡亂嚼舌根但是要下拔舌天國的!我徐或人辦事向來公道,徐家堡裡哪一家哪一戶冇受過我的恩德?”
“徐老爺,俺就想問問,俺家閨女到底是咋死的。”
他的雙腿積儲了龐大的力量,便要從這房簷上一躍而下!
青壯渾身顫抖,雙目通紅,抱著孩子瞪眼徐青鬆,咬著牙道:“乖兒莫哭,咱爺倆活著也是刻苦,不若去陽間找你娘去。”
老劉頭從懷裡取出那根絲線,高高舉起來:“你這假仁假義的偽君子,披著人皮的惡鬼!我家閨女就是你害死的!我有證據,我在孩子指甲裡發明瞭你袍子上的絲線!”
一仇家發斑白的老佳耦相互攙扶著走出來,雙雙跪倒在徐青鬆麵前。
徐青鬆反而收回嘲笑,道:“我看你是瘋了!滿口瘋言瘋語,我不跟瘋子計算,等過後請個郎中來治治你的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