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抄襲的是後代的高僧開示法語記錄,那些高僧在這個期間並未出世,台下的和尚信眾天然聽不出羅鋒是抄來的。
羅鋒向來有自知之明,內心的B數很足,又豈無能那緣木求魚的蠢事,他這麼做自有他的事理。
一下子就把百姓們的重視力吸引發來了。
羅鋒在摩訶寺研討了一年經文,也算熟讀經籍,倒背如流。
羅鋒哪怕真懂歡樂禪,也不會在法會上胡說,他拿起那木槌用力一敲木魚,朗聲道:“守法朝朝憂愁,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樸重公允捱餓。修橋補路盲眼,殺人放火兒多。我到西天問我佛,佛曰:我也冇轍!”
要說他修佛之心有多誠,實在也就那麼回事,修仙之路走不通才挑選的修佛之路,如果還走不通隻怕判定墮入魔道了,說好聽點是個投機主義者,說刺耳點就是個孽畜。
本來摩訶寺僧眾們對俄然多出個好色小師叔還很有些微詞,口服心不平,現在見那修行才一年的小師叔佛理如此透辟,說得口若懸河、舌燦蓮花,妙語連珠,講經程度好幾層樓那麼高。
是以,羅鋒才壯著狗膽在摩訶寺修行,企圖混一個佛門的初級職稱體例。
羅鋒有腔有調地說道:“貧僧本日就發揮那天眼通,來講說將來百年後纔會呈現的一名怪傑高僧,說那百年背景山永寧村有個老李家,老李家有個兒子名叫李修緣……”(濟公生於1148年)
“人都說高僧大德有那天眼通的神通,能看前後五百年。”
現在是公元1103年,佛祖涅槃於公元前480年至390年之間,也就是說最遲公元310年以後,波旬的徒子徒孫們就能混入佛門以有漏的形狀假裝無漏之身,乃至化作阿羅漢身了。
這一日,恰是摩訶寺召開珈藍法會,開壇講經說法的日子。
靈兒在許願的時候,羅鋒正端坐在摩訶寺大雄寶殿前的講經台上,台下黑壓壓站滿了開封百姓信徒和來自五湖四海的僧眾。
要說這說評書《濟公傳》到底算不算講經,實在也能算,也有那高僧講法會講些“因果錄”一類的人緣果報故事來警示世人。
大乘佛教不講末法期間,羅鋒不敢期望混成菩薩果位,妖孽化作佛的色身業報太大,搞不好就要引來真佛遭現世報,西天路上的小雷音寺眾妖就是前車之鑒。
和僧眾們反應截然分歧,百姓們反倒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漸息場上卻靜了下來,這幾句打油詩竟還包含著幾分正理,惹人笑過以後開端思慮。
或許有人要問,羅鋒我執這麼重的一個次貨,如何就敢臭不要臉地想要修那阿羅漢果位,這能修得成嗎?
講經不必拘泥情勢,隻要能向信眾們弘法揚善,便是一場功德。
光是講經說法,庸碌百姓們又豈會記著羅鋒的名號,因而他便提及了評書《濟公傳》,還是那德雲社單口相聲版的,內裡非常加了些宋朝人能聽懂的笑料,一番演出下來,台下的百姓聽得是如癡如醉,被那看似癲狂卻扶危濟困、除暴安良的濟公活佛的故事深深吸引。
和尚們一個個不由慚愧難當,暗道還是千葉禪師獨具慧眼,一下子就能看出好色師叔的不凡,他們公然境地差得遠了,肉眼不識真菩提啊!
話一出口,台下眾僧一片嘩然,要不是上午羅鋒開示時講經程度很高,估計都會有人衝下台來將他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