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入夜,絕大多數人家,全都關門閉戶,想找人問一問,還真是不輕易。
戰役才方纔疇昔幾天,在如許的時候民氣不決,最怕惑眾謊言燃燒扇風。
“王將軍……你們還是去看看吧,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老保長終究開口說話了。
一來二去兩人來到了磨場,在不到三畝的寬廣高山上,有五個擺列整齊的石磨台,龐大的木佈局延長到河裡,將磨台同水車連接在一起。
“是墳地,是棺材,是死人……太可駭了……太可駭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定然全都化作了厲鬼。”老保長驚魂不決的說道,他滿身都在不斷的顫抖。
“那就把事情,說詳細一點,也好讓我曉得,究竟如何回事。”王仙芝問道。
村落裡冷冷僻清,看上去格外苦楚,家家戶戶都在弔喪,彷彿村裡每家每戶,近些天都有人死去。
“混蛋!,你這狗主子,說誰死人。”
這位王將軍,姓王名仙芝,是山東濮州人,本是個私鹽估客,因不堪貪吏重負,揭竿而起,斬木為兵,帶領義兵,問罪大唐。現在他已是五萬義兵的首級,前後攻陷了大唐數十處州郡。
流星劃過天涯,伶俜的夜色中,冷風緩緩。
在四照堂這些年,他們多少也學過一些,懸壺濟世的救人藥方,雖說遠談不上能做大夫,但對付淺顯的常見疫情,勉強還能算是綽綽不足。
月影低垂,蒼茫的星空,出現一絲幽幽波紋。
“有話講來,恕你無罪。”頓時的將軍說道。
慕容傑迷惑的看了看林仙兒,林仙兒不解的看了看慕容傑,莫非說村莊裡在鬨瘟疫,不然為何會有那麼多人死去。如果照此勢頭生長下去,恐怕最多不出半個月,村落裡將不會再有活人。
“王將軍,老朽已經一把年紀,恐怕也是光陰無多之人,我的三個兒子都插手了您的義兵,老朽又豈敢在此胡談吐語勾引軍心。”
因為休咎難料,他們不敢冒然靠近,隻能仰仗夜色和石磨的保護,偷偷摸摸的朝那些村民靠近,或許還是先聽聽他們都在說些甚麼,好曉得這詭異的村落是吉是凶。
慕容傑和林仙兒想找村民問問,好曉得村莊裡到底出了甚麼事,為何會是如此哀哭的一片苦楚。
慕容傑和林仙兒非常獵奇,不知那些人是如何回事,想必是村裡又出了大亂子。
“王將軍……是死人……是死人那……王將軍……”手持糞叉的大漢倉惶的嚷道。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候,死寂的烏黑夜色中,幾燃燒光在漸漸靠近。隨後是清脆的馬蹄聲,異化焦短促的腳步聲,另有金屬碰撞時,收回的鋒利脆響。
冇等他們跑上前去,又看到幾個拿著糞叉子的大漢,惶恐失措的疾走到老叟麵前。
隨後兩名大漢,如來時一樣,奔馳疾走而去,其他幾名大漢,留在老叟身邊,彷彿在等候甚麼。
“王將軍如果不去,我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老保長歎道。
總算見到活人了,慕容傑和林仙兒,立即就來了乾勁,想要跑上去問問,村裡出了甚麼事。
幾名衛兵憤然舉起手中長槍,鋒利的槍尖寒光閃閃,對準了村民們的咽喉。
“老保長,這麼晚找我們來,究竟所謂何事?”一行人馬來到磨場,為首之人端坐頓時,語氣平和的問道。
也不知他們對老叟說了甚麼,本來寂靜寧靜的老叟,俄然間變得焦炙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