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神采惶恐,慕容恪茫然不解的問道:“如何回事?文德、妙之,你二報酬何如此惶恐?”
慕容恪冷哼一聲,語氣淡然的說道:“諸位道友,入府之時,可見老夫府外所書?”
“這天還真是說變就變啊!”正襟端坐在酒菜宴前,身穿裘皮金甲,頭戴狐尾金盔,儀表堂堂,氣度軒昂,一樣是武將打扮的中年人說道。
此二人乃慕容恪麾下“樓蘭四絕”中的,陸雲(字:文德),歐陽嶽(字:妙之)。
“但觀三教,惟道獨尊!”
此生也就無愧六合,無愧皇恩,無愧列祖列宗。
才讓隴西十一州,有告終合起事的機遇。
女子的話語雖不帶刺,敬愛答不睬的神情,讓慕容恪激烈感到來者不善。
他本覺得迴歸大唐以後,能夠發揮一番弘遠抱負,光複江山,重振國威。
“王爺過謙,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不請自來,隻為了六扇門中之事。”
惟願這位新君,也能像光武複興那般,重振大唐國威,再造平生之世。
看出來人修為不俗,慕容恪的氣憤,立即收斂了一半。
隻可惜,這位唐懿宗,不問國事,沉迷酒色,整天與妖女私混,隻曉得修真唸佛,半點冇有君臨天下的姿勢。
“主公,大事不好,府上來了幾個怪人。他們擅闖王府,此時就在明堂以內。王妃和文軒,正忙於對付,連泡茶侍女,也被他們所傷。才差我等來,稟報主公。”
“想那漢高祖劉邦,最瞧不起的就是文墨冬烘。先漢元帝好儒而國衰,終致王莽篡政。這些儒生滿口仁義品德,腹內男盜女娼,明天奉你為座上客,明日要你成階下囚。前車之鑒,後漢儘忘,寵幸高談闊論之士,華而不實之儒,就義了漢家四百年的江山,貽害我中原五百年狼籍。幸有太宗天威,淩煙閣拜帥,二十四將,縱橫疆場,大家忠肝,個個義膽,四海臣服,萬邦來朝。狠那武周妖婦,倒行逆施,棄道求佛,忘了梁武帝,尚佛亡國之鑒。現在朝堂之上,冬烘滿座,恁不著力,勾心鬥角,索賄發財,複又傾頹。想我大唐三千兆戶,儘無一家忠膽男兒,皆婦人也。嗚呼~!哀哉~!可悲~!可歎~!”
滂湃的大雨從天而降,沖走了汗青的灰塵,讓滄海化作桑田。
人的名樹的影,試問天下豪傑,誰冇有傳聞過,這四大神堂之主,“梅花易數”蕭夢晨,“蓋天一手”卓不群,“兩儀金燈”上官裕,“五輪奪魄”郭德讓的鼎鼎大名。
但是,亙古以來,帝王無數,可又出過幾個,真正的聖主明君。
“冬烘禍國,深惡痛疾,如之何如。”
這妖豔女子,身穿十二層霓裳,烏黑肌膚仍舊模糊可見,嬌羞的臉頰,看似芳齡不過二十,鬢角眉梢之間,卻掛上了一絲白髮。
“我輩冒昧打攪,還請王爺恕罪。此番受命而來,隻為查明那香兒之事,也好回神策府交差,田公公說的明白,‘李氏十八子,昌雲方儘,便是黑衣天子理國。’還望王爺不要難堪我等。”上官裕抱拳說道。
此人乃慕容王麾下,樓蘭四絕之一,“絕命槍”張涼(字:又長)。
隻是這曇花一現的天脊國度,很快便走到了土崩崩潰的絕頂。
“武運蕩儘,江山難保~!”
一個身材魁偉,虎背熊腰的男人,披盔掛甲站在窗前,冷靜凝睇著蕭瑟的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