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浮停下腳步時,馮鵬程明顯也見到了他,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隨即對馮淵低聲說了幾句,後者麵上頓時暴露一絲捉摸不定的笑意,大聲喊道:“孟師弟請留步。”
在言清風叮囑一番後,孟浮目送他拜彆,便將這居處打掃一番,就此住下。
畢竟他拜入千符宗是有目標的,而挑選慕鬆玄為師更是將其當作背景的企圖,固然眼下看來這個背景並不如何安定,但幾位同門師兄師姐卻對他照拂有加,饒是孟浮曆經宿世的數百年殛斃早已心寒如鐵,現在也不由感到些許暖意。
“嗯?”孟浮目光驀地一凝,麵前所見之人,鮮明便是馮鵬程。而他身邊的陰柔男人,無疑便是那日的馮淵。
聞言,祁長老暴露難堪之色,麵色變幻一番後,還是道:“也罷,多說無益。你如果當真要拜入慕鬆玄真人門下,倒也無妨。雖說慕真人脾氣古怪了些,但是你那些師兄師姐們,倒是脾氣舒朗之輩,想來能夠給你很多的幫忙。”
孟浮深思半晌,將芥子袋中的兩道符篆取出。一者為溫靈贈送的水遁符,乃是刻印了四品術法水遁術的符篆,在水域之地不管是潛行或是竄匿都便利很多;另一道符篆則是言清風贈送的風遁符,一樣位列四品,固然到處可發揮,但闡揚的結果較之劃一品階的水遁符卻不那麼穩定。
孟浮恰到好處的暴露驚色,道:“莫非此中另有難言之隱不成?”
孟浮心機微動,問道:“對了二師兄,我看師尊門下弟子頗少,且居住在這偏僻之地,不知是為何?”
……
“隻是眼下千符宗內兩派相爭,我如果不挑選師徒一派,必定如同宿世那般被當作捐軀的棋子,有力抗爭。不過我道行尚淺,底子冇法在兩派相爭上成為決定性的關頭,故而還是要儘力修行,爭奪將道行晉升,以期達到最後的目標。”
“這位師弟是――”
言清傳聞言微顯迷惑,見身邊的小師弟麵色不虞,不由心生迷惑。
“現在既然拜入了千符宗,也算是尋得了一個溫馨的修煉之地,不虞有外界的滋擾,想來修煉的速率要快上很多。”
兩人一起行進,在山腳外門弟子處巡查一番,便到了一處常日裡弟子演練術法、符篆之地。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孟浮也不好多言,躊躇一番,終究還是遵循祁長老的指導,持著屬於千符宗弟子的身份玉牌,前去內門弟子的寓所行去。
言清風一席話娓娓道來,言語中倒並無對慕鬆玄的不滿,反而是對朱炎的感激居多,由此可見其脾氣非常蕭灑,倒是值得厚交的工具。
“孟師弟多禮了,不知來此處有何事?”孟浮微微昂首,便見得一個溫潤如玉,仿若謙謙君子的白袍青年含笑問道。
孟浮環顧四周,對此地倒是非常對勁,他將目光收回,墮入了深思中。
聽聞此言,孟浮神采突然酷寒,盯著馮淵略帶戲謔的神采,嘴角微揚,道:“有何不敢?”
宿世孟浮在千符宗時,對慕鬆玄並無涓滴印象。他之以是挑選拜慕鬆玄為師,實是因看到慕鬆玄招收的弟子獨一三人,不似其他真人那般廣納門徒,對他而言,恰是極好的挑選。
孟浮循著祁長老的叮嚀,走到了陰麵半山腰處一個非常偏僻的處所,環顧四周,不由暗自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