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如箭疾射,時而又化作肉眼難以捕獲的慘綠色霧氣侵襲而來,孟浮開啟靈眼,纖毫畢現的視野中儲藏著絕大傷害,他將震驚不已的真元均勻輸出,每一次險而又險的躲過毒液時,都會有新的貫穿。
在這存亡的關頭時候,恍忽間,孟浮發覺到爆步秘術彷彿有了新的衝破。
對於這群腐蛙來講,池沼地是生命的全數,如同弱肉強食的天下,隻要稍有不慎,便會被無情淘汰。
眉頭微挑,孟浮複又重歸安靜,眼看著濁液不堪玄火灼燒紛繁敗退,青鋒劍卻去勢未減,轟然落在了腐蛙之軀!
孟浮毫不躊躇的催動了劍道秘術,頃刻間,青鋒劍在真元的灌注下,驀地漲大至三丈大小,泛出森寒的劍光。
放眼望去,一隻隻腐蛙接連躍出,縱使此中大多數皆為寒微道行,隻是如此數量的腐蛙也足以令民氣中震駭。
孟浮嘲笑一聲,青鋒劍上驀地躥出墨色玄火,將那股濁液炙烤得四周飛濺,更有難言的惡臭隨風四散,落在一旁的矮小草木,後者當即枯萎如灰。
此時現在,孟浮心中反倒如平湖般不起分毫波瀾,法度天然邁出,模糊間竟有了行雲流水之感,他身前青鋒劍飛舞如蝶,隨之轉動的波紋朝前分散。
饒是孟浮速率再增,可在這傷害四伏的池沼地中,腐蛙纔是真正的如魚得水,跟著四周躲藏的腐蛙紛繁暴起,還是有濺起的毒液傾瀉在孟浮的身上,徑直腐蝕了所著衣物,侵入肉身。
孟浮靈眼雖不為這戔戔毒瘴霧氣所反對,但麵前豁然開暢之感仍令貳心潮難抑,趁著這個機遇,孟浮敏捷催動真元,發揮爆步秘術所帶出的殘影繁複如織,轉刹時便逃出了百十丈外。
“嗤嗤――”
“拚了!”
“巨劍術!”
孟浮眉頭微皺,順手自芥子袋中取出一道符篆,緊接著他法訣急掐,身軀頃刻間變得虛幻起來。
孟浮麵色沉凝,固然毒液帶來了很多痛苦,但是他神情不怒不悲,僅僅是運轉功法使傷處彌合,將毒液煉化,而後,他身形接連飛縱,轉刹時便又逃出數十丈開外。
更有甚者,一些體型較為壯碩的腐蛙徑直撞上身來,孟浮雖多年修煉健旺體格,又經石鐘乳液浸潤肉身,但為使真元精純並未磨鍊肉身,眼下被這腐蛙撞擊,頓時如遭雷噬,倘若不是體外開釋的護罩分擔了些許壓力,隻怕五臟六腑早已崩碎。
“砰砰――”
“汩汩――”
孟浮暗道不妙,甫一進入五行秘境便被傳送至這片池沼地,實是處境堪憂。
迸濺的毒液毫無疑問的擊中了留在原地的身影,可隨即但聽得“噗”的一聲,那道身影竟是突然爆碎開來,化作點點靈光逸散而去。
重重符篆被儘數激起,雖冇法使其相輔相成,但這般能力的符篆爆烈,亦使麵前如山巒疊嶂的毒瘴為之清除。
君主與盜賊兩種差異,乃至有些衝突的身份在腐蛙的身上完美的和諧在一起,也是它們賴以儲存在這傷害叢生的池沼地的包管。
腐蛙擬人化的暴露愣怔之色,可隨即後背傳來的鑽心劇痛令它忍不住大聲嘶吼起來。
“簌簌――”
腐蛙是池沼地的仆人,它敏感而多疑,這個族群因為千百年來強大的適應力,當仁不讓的成為池沼地的主宰,固然氣力遍及在小妖境高低,但因為周遭環境的加持,反倒能在關頭時發作出驚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