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修道宗門的弟子,在占有了大量資本的景象下,也免不瞭如散修那般為道行的晉升而爭,這已然是修道界心照不宣之事。如果在道行尚未臻至紫府境以上,想要感悟大道,也隻是虛無縹緲罷了,但是芸芸眾生中,能夠衝破紫府境的,又有多少?
幽玄宗在青城南地也算得上是二流宗門,與千魔門相差彷彿,較千符宗及靈陣山倒是要減色很多。
而聽到“蘇若魚”幾字,孟浮思及宿世各種,既是遺憾,又是痛心,在將兩人於直劍峰禁地中相遇的一幕串連起來,又不免多了多少龐大的思路,此生的蘇若魚,已經不是宿世阿誰留在心中的女子了。
而見到孟浮呈現,且與林清和非常熟諳的模樣,疤麵青年的神采突然變得極其丟臉,雖說對方的道行僅僅是本命五重,但方纔禦劍擊飛他兩柄法器的那一幕,卻讓疤麵青年深知對方並不簡樸。
但是孟浮在宿世多麼孤傲,縱使此生脾氣收斂很多,但心中的高傲一樣不減。
倘若執意要將林清和滅殺,隻怕他也一定能過孟浮那一關。
孟浮手指的方向,恰是他的來處,這令疤麵青年麵色微變,深深吸了口氣,他恨恨的瞪了林清和一眼,便身形陡動,朝孟浮的來處行去。
這話說出來,孟浮先是一怔,緊接著便是收回暢快的笑聲,他雖與林清和友情不深,但也看得出對方是極重承諾之人,眼下林清和脾氣這般直率,倒是頗對他的胃口。
而這名青衫散修,亦是孟浮的故交――林清和。
聞言,林清和搖點頭,道:“孟道友真是謙善了,若非道友相救,鄙人這條命早已不保。隻是林某夙來恩仇清楚,道友既對鄙人有恩,那麼林某定當酬謝,有所叮嚀,在所不辭!”
約莫半個時候後,林清和雖仍感有些衰弱,但體內毒素已然被他驅除出去,真元也規複了七七八八,這時候,他纔將目光投到孟浮身上,感慨說道:“若非孟道友及時施以援手,隻怕鄙人早已命喪鬼域了。”
修道一途本就多紛爭,靈竅、煉氣、真元、本命及法相五境,所需的修煉資本特彆龐大,故而修道者間的鬥法便變得頻繁而血腥。
兩人一麵走著,一麵閒談,提及此番進入五行秘境的諸方權勢,林清和身為散盟中人,對於一些方麵的體味程度,倒是要賽過孟浮很多。
頓了頓,見孟浮神采有異,他持續彌補道:“而血神殿的祁昆,天劍派的蘇若魚,馭獸宗的嚴冰,天機閣的秦靈越這四人,氣力猶在之前八人之上,可謂是深不成測。”
見疤麵青年身影漸遠,林清和也鬆了口氣,歉意的對孟浮一笑,倒是就勢盤坐於地,並自玉瓶中倒出幾粒丹丸,以此來壓抑毒性。
“林道友多年不見,道行精進之速倒是令孟某汗顏啊。”孟浮輕聲笑道,言語中透出一股捉摸不定的意味,他目光微微瞥向如臨大敵的疤麵青年,重視到其身上的服飾,眉頭微皺,暗道:“本來是幽玄宗的弟子。”
修道難,難似上彼蒼。
他望著淡綠色元氣氤氳開來,模糊覆蓋著的岑嶺,心中的豪情熱血,逐步沸騰起來!
影象的片段僅僅逗留在孟浮腦海中,對蘇若魚來講,倒是從未觸及的過往。
孟浮心中暗歎,卻聽得林清和續道:“隻是先前聽聞各宗產生了牴觸,亂戰間,方可寒已被嚴冰擊殺,薛醒亦存亡不知,就連陸風在遭受了祁昆後,連本命劍都被毀去,現在已是一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