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點頭:“婦人之見,到了我的位置,就如順水行舟,不進則退,自古奪嫡爭位,都不免血流成河!你與宇文家熟悉吧,曉得宇文述宇文傷兄弟的了局麼?嗬,我如果失利了,不會比他們好!”
大隋皇室丟不起這個臉!
“是!是的!王妃不答應我們稟告娘娘,一人經常冷靜垂淚!”
顧承嗬嗬一笑,看著她:“我倒有點戀慕你,霸刀嶽山隻是你的養父,卻為你衝撞國公,挾持太子,犯下滔天大罪,我和大哥血濃於水,也不及你們父女之情啊!”
因為是初度侍寢,房間內較著打扮過。
明月美目暴露期盼,輕柔隧道:“殿下豪傑蓋世,妾傾慕很久,寄父偶然中成全,能與殿下雙宿雙棲,享用琴瑟之樂,此生無憾了!”
“你真的不會武功。”
如果說梵清惠是畫中仙子,碧秀心是空穀精靈,那明月就將風韻醉人的絕代名妓,解釋得淋漓儘致。
……
顧承歎了口氣。
明月曉得這個時候說甚麼都不好,閉嘴不言。
明月的語氣裡,透出了幾分似有似無的幽怨:“殿下勇絕當世,威加四海,還擔憂妾麼?”
明月心中一動,輕聲道:“妾父母早亡,孤苦無依,非常戀慕殿下有兄弟姐妹呢!”
肢體打仗間,真氣探入,顧承也發明瞭明月的體內經脈閉塞,並無任何功力在身。
獨孤伽羅勃然變色。
明月眼中透出情義綿綿,撫摩著顧承表麵清楚的臉頰:“殿下平南陳,統天下,必名留史冊,又是王爺之尊,坐擁人間繁華,何不主動退一步,做個清閒貴爵?”
明月起家,芊芊素手,為他褪去外袍。
但現在,性子又較著分歧。
晉王年過二十,當然已經結婚,老婆蕭氏知書達理,顧承與其相敬如賓,帶返來的女子都是安設在彆府。
“妾行遍四方,看過很多百姓痛苦,現在天下一統,皆陛下與殿下之功!”
“恭迎殿下!”
皇宮當中,獨孤皇後看著下方侍女,目光峻厲。
明月垂下了頭。
“甚麼?”
“好畫!好字!更難能寶貴的是,情真意切!”
顧承大笑:“那就依你所言,雙宿雙棲,琴瑟之樂!”
“殿下是不是感覺,妾心胸不軌?”
“是!”
獨孤伽羅細細扣問,方知這女子竟是刀客以太子安危相逼,晉王才勉強支出府中,一向冇有寵幸,直到半年後偶爾顛末,聽其歌聲柔婉,才動了心機,這下便是一發不成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