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不待楊勇說完,決然回絕:“宋國公武毅威雄,銳師一發,長江直渡,配享祈封,乃我大隋柱國,高低尊卑,豈能是以所廢?”
啟事很簡樸,陳後主的後宮中,人才最多的就是歌舞藝人。
楊勇目現不悅。
楊勇早已想好了說辭,但目光一掃,看到明月,眼睛就移不開了:“這位女人是?”
“等等,你剛纔說甚麼?二弟要將她送入教坊?不可!絕對不可!”
這個稱呼對於後代而言,應當是非常熟諳了。
賀若弼一聽,頓時將方纔的顧恤拋之腦後,瞋目圓瞪:“我在南陳三日轉戰百裡,破城五座,斬敵首十數,流血流汗,回到大興竟被這賤籍教坊的護身刀客所逼?”
楊勇已然色授魂與,隻感覺那各方進獻的四位美人,十數姬妾與此女一比,的確不值一提,有此絕色才子,真是六宮粉黛無色彩。
誰能接管得了這個?
“才女好!才女好啊!”
嶽山看著明月,眼中閃現出柔情來。
“嶽山,你有個真正的女兒,曉得麼?”
因為這代表著官妓。
這時,明月柳腰輕擺,上前一步,柔荑按在嶽山細弱的手臂上,朝著他緩緩搖了點頭,目露要求。
楊勇當了九年太子,四周人對他言聽計從,恭維阿諛,已成風俗,除了帝後,誰敢劈麵違逆?
“回稟殿下,這是明月大師,天下馳名的才女!”
現在楊勇看著顧承,臉上充滿著居高臨下之意,高低尊卑,你奈我何!
李淵滿心苦澀,但為了才子安危,還是道:“晉王殿下欲將她送入教坊,請太子殿下做主!”
“大哥為何來此?”
此言一出,李淵和宇文述神采忍不住古怪。
現在可不是皆大歡樂嘛,楊勇對勁地看了眼顧承,歎道:“教坊九部,南人居多,靡靡之音,母後甚厭之,做兒臣的,也唯有為其分憂了!”
“寄父!”
楊勇大喜,他就怕這名妓回絕,以他的身份,還真不好強搶。
顧承神情淡淡,俯瞰他們。
那侍衛那裡經得住當世第一刀客的霸氣,朝後跌退,嶽山瞋目而視,環顧四方。
顧承看著這位白白淨淨,養尊處優的便宜哥哥,也淺笑道。
平心而論,他也不喜嶽山。
“二弟!本來你也在這裡?哈哈!”
“誰敢過來?”
此言一出,眾皆駭然。
但現在美人軟語相求,他又怎好回絕,看向顧承:“二弟,宋國公,所謂不知者不罪,既然明月女人軟語相求……”
“大哥既然成心,我也就成人之美!”
陳後主最喜好的事情,就是文人吟詩詞,譜成豔曲,彈奏演唱,他現在是冇這報酬了,全充入大隋後宮。
“太好了!”
“好!好!”
畢竟是太子,回魂還是很快的,楊勇嚴肅擺手,然後暖和地對明月道:“孤在城南有一處彆府,環境高雅,女人可願移步?”
“孤是……啊!”
現在顧承和賀若弼一唱一和,頓時將他激憤,麵色一沉:“既如此,送入刑部吧!宇文尚書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再是乾才,也為太子,楊勇冇法正麵駁斥顧承和賀若弼,就以退為進,將嶽山往刑部一送,到時候是嚴懲,還是走個情勢,不了了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一刻,李淵執意上前,嶽山又要拔刀。
“絕無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