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袁術低垂的眉宇,已經閃現出刻骨的猙獰之色。
在眾臣目瞪口呆的諦視下,那巨影額紮黃巾,三頭六臂,此中兩顆腦袋恰是張寶張梁的模樣,雙目迸射出極致的殺意,收回振聾發聵的號令:
孫氏是豪門,不懂端方,甄氏早式微,病篤掙紮,兩家獻上玄器倒也罷了,你袁氏四世三公,還嫌不敷?
“稟殿下,臣將他們逼至山窮水儘,親手殺之,願以回溯之法相證!”
承德台上為之一靜。
“臣聞外洋妖道,曾賜張角三兄弟三卷天書,上錄承平妖法,臣斬張寶張梁,得天書兩卷,獻於殿下!”
黃巾雖平,但荊州襄陽城破之際,張寶流亡,钜鹿被破之前,張梁就已不知所蹤,這兩位人至今未能擒獲,不得不說是一大遺憾。
他為何獻書?
本身千辛萬苦,反倒為皇室做了嫁衣裳?
“不!不!不!”
“袁公子,接下來看我們的了!”
“公路,慎言!慎言呐!”
“袁公此言差矣,公子兵不血刃,降服五萬黃巾精銳,乃是天縱之才,這還教子無方,過分自謙啦!”
他從小嬌慣,心高氣傲,袁逢是獨一能令他服從之人,但顛末黃巾被奪,甄氏手劄以及丹書鐵券,袁術腦海中已是充滿著對地皇書的執念和對大漢的反意,五蘊一迷,再也顧不上其他。
至今荊州和冀州的漢軍,還是在大肆鎖拿,搜尋黃巾賊首的下落,現在袁術竟說他殺了張寶張梁,這如何能夠?
顧承伸手一招,兩卷天書飛入右手,他左手一起,張角身亡後遺留下的那捲天書閃現,三書耀起光芒,緩緩旋動。
袁術在殺張寶張梁之上自是問心無愧,他既然下定決計,天然不會放過功績。
如此定太子妃之選,實在放肆霸道,世所不容!
眾臣的麵色都變了。
一時候,各種動機紛呈,就連回到席位的劉孫曹三人,都嚴峻地看著袁術。
領入東宮,不是太子妃就是側妃,以袁氏的職位顯赫,不會是側室……
袁術目光避開,一意孤行。
眾臣目光交彙,紛繁拜下。
而落入袁術耳中,就是反幾次複四個字――
所謂做賊心虛,這段時候三公都被顧承留在皇城中,商討宴會大典,諸多事件,荀爽和楊賜欣然領命,唯有袁逢心中忐忑,卻又不敢傳訊於外,自留把柄。
本來如此,這是拐彎抹角地以玄器為嫁奩啊!
“恭喜殿下!道賀殿下!地皇人皇,佑我大漢!”
王莽篡漢,仙道盜走地皇書,對於大漢是一重創,即便劉秀煉炎龍,國運也日漸衰弱。
恰是這股歇斯底裡的惡念催動,日夜祭煉的兩卷天書俄然照應,三書旋動,靈光會聚,星芒閃動中,一道通天徹地的龐大巨影冉冉升起。
他話音剛起,左邊首席上的袁逢起家嗬叱,旋即對著顧承一拜:“殿下恕罪,老臣教子無方!”
啟事很簡樸,天書器靈相同,三書同源,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的神識,祭煉在第三部天書中。
顧承哈哈一笑,伸手一擺,袁逢隻能坐下,看著袁術,目光凝照本色,有股逼視之意。
“為兄長複仇,黃天當立!”
這一刻,不知有多少大臣心中火光,直欲怒罵。
因為顧承此言,就相稱於肯定了名額。
“此乃張寶張梁統統天書,請殿下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