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滅陳一戰,若能得百艘蒙衝戰船插手,絕對助力龐大。
賀若弼伸手一攝,拿了函件,看了起來。
見顧承微微點頭,他又減輕語氣道:“臣本年仲春,就彙集陳舊船隻,藏匿四周,現在正合用,隻待陳軍探得我們‘真假’,高枕無憂,便可出廣陵南渡,一舉破敵!”
安隆暴露感激,躬身後退,不料就在這時,一道淡然的聲音俄然響起:
如果他能得兩百艘蒙衝戰船,那即便陳軍有所籌辦,士氣昂揚,也有信心與之一戰!
頭套被取下,暴露一張胖臉,富態世故,呼哧呼哧喘了粗氣後,堆出恭維阿諛的笑容,霹雷拜下:“小人安隆,見過大將軍!”
顧承五感早開,清楚地聽到親衛說道:“慶祥商會遣使求見將軍,商討售船一事!”
明顯是美意的奉勸,卻恰好那麼不入耳,顧承不覺得意:“權當見地,我欲看陳主多麼不得民氣,纔會令富商冒大風險,臨戰賣國!”
安隆從袖中取出版信,雙手奉上:“是大江會主,托小的獻給大將軍!”
“請殿下移步!”
“殿下也要去?”
這就比起金係低武天下,要短長很多了。
陳軍戰意本就低迷,見了隋軍日日夜夜在造船,更是驚懼。
“好!待滅陳大勝,我不會虐待你們,退下吧!”
賀若弼回到元帥府中,大馬金刀地坐下,揮手道:“帶人出去!”
大江會屬於四幫五會,這個天下幫派力量極其強大,每個都權勢龐大,幫眾建製,成陣練習,能與正規軍周旋。
自古由北攻南,水戰都是大困難,彆的不說,赤壁之戰就是北方最慘痛的例子。
不過上兵伐謀,此時顧承目光如電,望向江麵上飄零的異物,嘴角一揚。
現在北地被楊堅一統,國富民強,江湖權勢臨時冬眠,不敢觸怒天顏。
這是怕功績被搶了。
這弊端按理來講不該該,賀若弼的父親就是因為多嘴被殺,臨死前用一把鋒利的錐子,猛刺舌頭,是為錐舌之戒,就是警告兒子必然要謹言慎行,製止禍從口出。
賀若弼一奇,禁止道:“商賈之輩,賣國貪利,殿下何必屈尊紆貴?今後由文官記了,也是一身騷!”
直至本日,整整八年綢繆籌辦,高低一心,眾誌成城,正要畢其功於一役。
當然,廣陵間隔建康太近了,就是後代的揚州到南京,為了庇護都城不失,南陳將近半的水軍調來保護,接下來的場場硬戰,不成製止。
“報!”
“殿下,舊船已備,泊於小河,陳軍探子將至,給他們定最後的心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