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恒望瞭望了空等人,又是道:“愣著乾甚麼,還不替這些‘德士’大師門換衣,可千萬謹慎,不要把他們身上的毛髮弄少了,身材髮膚受之父母,這些大師本來就毛髮貧乏,需求漸漸蓄髮,你們可千萬重視!”
何恒對著了空的肩膀拍了拍,徑直走入靜念禪院深處,望著那“大雄寶殿”,大聲喝道:“快,把這牌匾下掉,給我改成無量道宮。”
“方丈,這如何行!”不嗔等人大急,就要去禁止何恒。
“混賬,爾等欺人太過,須知我佛如來亦有瞋目金剛,休要逼貧僧發揮降魔手腕!”正如不嗔所說,不懼的脾氣最為火爆,提著一柄純鐵鑄成的禪杖就向前而來
不貪、不癡二人瞋目圓睜盯著何恒,不讓人靠近禪院。
一眾和尚攥了拳頭,卻無一人勇於做甚麼,待何恒他們遠去,不懼一把撕下身上的衣服,怒道:“方丈,我們就任憑這群邪魔胡作非為嗎?”
何恒持續道:“爾等受天下百姓扶養,得以衣食無憂,不參與任何勞作便可過上諸多百姓平生都達不到的餬口,卻還是不思戴德,成日圖謀不軌,鼓勵百姓造反,豈不知天下安寧,你們這麼做,乃是陷生靈於水深熾熱?所謂‘來世’之說更是蠻夷之氣難消,苛虐百姓進取之心,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何恒淡然處之,手持聖旨,一腳踩了踩靜念禪院傾圮的流派,而他身後,立即有一身著黑甲的將領持刀而出,冷冷望著一眾和尚,大聲喝道:“聖上旨意在此,爾等還不速速讓開!”
不嗔等人相視一番苦笑,再看看那兩萬弓弩未曾放下的禁軍,感喟一聲,同時道:“阿彌陀佛。”
甚麼燈油、香火十足撤走,依何恒的說法,要以“平淡平和”為底子教義,不成隨便浪費華侈。
一番折騰以後,全部靜念禪院大變樣,無數殿宇被清理一空,諸多金身被運走,那幾座銅鑄的大殿也被何恒以不符端方之名拆毀,然後運走。
再看看此中的佛陀、菩薩等等金身,何恒大聲笑道:“來人,把這諸位天尊、大士的金身都修改好,這些蠻夷之輩果然就是蠻夷,不知我道精華,把這金身弄得金燦燦的乾甚麼?勞民傷財不說,更失我道平淡平和之義,另有那些滿頭的大包是甚麼鬼?從速給我修改好。”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天然不是。”了空的目光深深看向何恒拜彆的處所,然後道:“隻是現在敵眾我寡,還需等候機會,等其他諸位大師一同來了,我等再做決定。”
“哈哈哈哈!”何恒大笑一聲,冷冷直視著了空道:“道友果然與我道有緣,方纔入道就明悟陰陽生滅之理,不錯不錯,貧道看好你,”
究竟上,何恒就是來打他們臉的。
這般說著,何恒手掌輕動,其身後兩萬禁軍舉起弓弩,對準了靜念禪院一乾僧眾,隻需他們有何非常,就當即萬箭齊發,把這座禪院化為刺蝟。
了空和尚陡地一步往前跨來,結束了他二十餘年的“杜口禪”,白眉黑髮的他,手裡念珠轉動,麵露痛苦道:“真人亦是削髮之人,何必來此難堪我等?”
“師弟,不成啊!”不嗔死死拽住不懼,苦苦勸說著。
不嗔等人神采凝重非常的望著兩萬蓄勢待發的禁軍,不敢有任何行動,隻好乞助地看著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