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仗劍行_第六章 七年之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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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方落,他的拳法也陡地一變,同時轉守為攻。隻是他進犯的工具卻非嚴詠春本人,而是她攻出的招式。每當嚴詠春新招萌動,他的招式便如未卜先知般搶先收回,截斷了對方進犯的線路,令對方不得棄招變式。

在少女劈麵的則是一個稍稍年長一兩歲的青年男人,他穿戴一身家織粗布裁剪的短衣,皮膚在日光的映照下閃現出古銅的光色,身形高頎均勻,非常漂亮的臉上帶著一抹懶洋洋的淺笑。整小我便似是吃飽睡足以後在山林間安步的花斑大豹,在慵懶的表麵下模糊透出傷害的氣味。

嚴詠春的攜著無匹鋒銳勁力的指尖此在禹天來的掌心時,驚覺對方的掌心生出一股渾厚溫和的勁力,便如一團毫不受力的棉花般將本身的指尖裹住,消熔化解了本身指尖的勁力。但這一招既然被她視為殺手絕招,又豈會如此簡樸?兩邊勁力隻稍稍一觸,她的後招竄改已經不受節製自但是言地演變出來。在瞬息之間寸距以內,她先是屈指以第二指節發力、再握拳以拳麵發力,最後鉤腕以手背發力,加上最後的指力,前後統共是四層力道疊加在一起,重重地轟向禹天來的掌心。

禹天來公然猝不及防,被嚴詠春這一起綿密迅捷、剛柔並濟的拳法攻得連連後退,且退且守,直到接下十餘招,後退十多步後才重新穩住防地。他一麵揮拳抵擋一麵笑道:“了不得,師妹你竟然將這路‘詠春拳’研創勝利了!”

嚴詠春生性倔強好強又深喜武學,固然與師哥豪情篤厚,心中卻總存著一股不甘人後的動機,暗自咬牙發狠道:“縱使我氣力不及,莫非連迫師哥暴露真正的氣力也不能嗎?”此念一起,她的拳路陡得一變,用出近年來一半是受徒弟和師哥指導開導,一半是本身參研締造的一門拳法。近幾天她終究將這門拳法推演得美滿完美,還未曾向徒弟和師哥提及,故此篤定現在發揮出來,能夠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下認識地將這一招攻出後,嚴詠春才認識到這是本身所創拳法當中的一式殺手絕招。她曾嘗試過這一招的能力,成果是在一株合抱的樹乾上打出一個對穿的圓洞,如果擊在人的身上,那人定然是有死無生。她這拳法隻是開端研創完成,遠未到收發由心的地步,更何況這一招本就是劍出無回、存亡立判的決死殺招,既然攻出,再想收力撤招已是千萬不及,隻能儘是惶急地收回一聲驚呼:“師哥不要接招,快讓開!”

她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徒弟五枚師太曾對本身說過的話:“天來在機遇偶合練成了少林絕學《易筋經》,本身又是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顛末這些年的修習以後,一身武功隻怕早已青出於藍了。”

嚴詠春見久戰不下,心中不免有些煩躁。固然與禹天來師出同門、朝夕相處,但她是越來越摸不清這位師哥的秘聞了。這些年來兩人也不知相互參議了多少次,不管本身武功進境是快是慢,師哥總能恰到好處地和本身保持一個持平的局麵,此次看來應當也不會例外。

禹天來隻守不攻,雙臂雙腿便如四周巨盾,將滿身高低護得潑水不進、密不通風。聽出了師妹話語當中深藏的濃濃怨念,他嗬嗬輕笑道:“既然師妹有此美意,為兄的天然作陪。”

在場核心觀的世人耳中同時響起一聲沉雷般的悶響。在他們眼中,場中的兩條人影一沾即分,各自向後退了六七步。他們的腳步竟是分外的沉重,每一步落下,都在用石滾幾次碾壓過的堅固園地上留下一個彷彿斧鑿刻出的深深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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