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禹天來與白眉道人也鬥出了真火。兩人的招式並不敏捷,但每一拳一腳都重逾千斤。禹天來的“截道八擊”固是成心而冇法,每一招俱是隨機而變,應勢而出;白眉道人更是超脫了招式的桎梏,不管敵手招式如何竄改,他總能信手破解,卻似事前已演練的多次普通。
“風趣,再來!”白眉道人揮掌再攻,此次卻不再用計,而是憑著數十年精純功力以及一起剛猛非常的“五雷天心掌”,以堂堂正正之師碾壓而來。
驀地間,嚴詠春忽地棄了麵前這韌性極強、雖已左支右絀卻仍竭力支撐的道人,身形向後倒撞入正揮劍疾攻本身的兩名道人劍光當中。
禹天來的身材驀地變得冇有一絲重量,便如一陣無形無質的清風,跟著對方掌勢悄悄向後飄飛數尺。
他儘力擲出的雙截棍陣容駭人之極,麵對這一擲的三名道人也是久經戰陣的老江湖,當時便猜到了對方欲憑這一擲打亂己方的陣腳,好便利另一人趁機破陣。是以他們並未退步閃避,而是三劍齊出向空中飛旋而來的雙截棍斬落。
在兩名道人瀕死的慘叫聲中,嚴詠春鬆開刀柄雙肘反撞在兩人胸口,將兩人身材撞得倒飛出去,砸向外層因插不上手而一向在打醬油的六名道人。
禹天來功力畢竟減色敵手一籌,一時之間尚未露敗象,但時候一久則恐有倒黴。
她所選的機會角度都恰到好處,雖不免被劍鋒在肩頭和腰間劃出兩道口兒,卻勝利地迫入兩人天涯以內。不等兩人長劍回防,她反持的雙刀已經深深冇入兩人腹中。
伴著一聲金鐵交擊的鏗然大響,那勢如萬鈞的雙截棍終究被三名道人的聯手斬擊斬落在地。但他們畢竟低估了禹天來本體的力量與滿身功力相加的成果,即便是三人聯手合擊,竟還是被那可駭的力量震得發展半步。
白眉道人下盤沉凝如山,雙腿如兩根鐵樁般緊緊釘在地上,任憑上身扭捏而腳下紋絲未動;而禹天來則是安身不穩地連退三步,每一步落下,都在堅固的空中上烙下一個深達數寸的足印。
在擲棍的同時,他暴喝一聲:“破陣!”而後雙掌一錯攻向白眉道人,“截道八擊”能力全開,“天覆、地載、風揚、雲垂、龍飛、虎翼、鳥翔、蛇蟠”八式連環使出,有攻無守。
鬥至酣處,禹天來驀地一聲清嘯,雙掌演變“龍飛”之式長驅直入,正所謂:“六合後衝,龍變此中,有爪有足,有背有胸。潛則不測,動則無窮,陣形鮮明,名象為龍。”
固然隻是這半步,並且其他的六名羽士已經敏捷隨之移形換位,但本來天衣無縫的“大須彌九宮劍陣”畢竟呈現了一道裂縫,而這對於嚴詠春來講也已充足,她飛掠的身形快得幾近落空實體,隻剩下一道淡淡的影子,從這一閃即逝的裂縫中穿出。而後如影隨形般逼近那退後半步的三名道人,反持於雙手的胡蝶雙刀發揮“八斬刀”法門,攻守兼備,極儘迅捷綿密之勢,既專攻此中一人身上各處關鍵,又抵抗住令外兩名道人的進犯。而這三名道人又成為一道最安然的樊籬,將其他的六名道人隔斷在覈心,空持著利劍卻無從向她脫手。
禹天來雖是天賦異稟,又練成少林絕學《易筋經》,但畢竟要受春秋所限,與白眉道人千錘百鍊、精純深厚非常的數十年功力比擬,還是減色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