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見他不說話，便從袖中拿出一本小冊子，說道：“這是《天涯悅》的琴譜，我便送給公子吧。”

白衣女子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待我為你搭一搭脈。”

白衣女子回過身來，隻見她那絕美的容顏在月光下更顯白淨，朱唇輕啟，說道：“公子深夜拜訪，不知有何事？前次公子到來，我都忘了跟公子伸謝了。”

念及此處，他埋頭機慮了一會兒，俄然麵前一亮，便回身向九華天後山飛去。

“是，又不是。”莫寒秋答覆道：“為了得道，不是為了成仙，得道與成仙是有辨彆的。”

說完便不再遊移，徑直走進了深穀當中，一來走到穀中的小屋邊上，瞥見柳樹下，白衣姐姐正悄悄地坐在那邊，跟前擺著一麵古琴。

睡夢當中，仍模糊約約聽到溫和的琴聲，似有一隻和順的手在撫摩本身頭髮，像是在母親的度量當中，受她親熱顧恤普通。

洛雪啞然，半響，才說道：“師父，我想問個題目。”

洛雪聽了，似懂非懂，儘力思慮的時候彷彿抓住了甚麼，卻又一下子不見了，他又問道；“師父，我們修真是為了甚麼呢，為了得道成仙嗎？”

白衣女子說道：“我聽你說話，中氣大是不敷，少年人不該如此，倒是何故？比來是生了大病呢，還是曾受重傷？”

白衣女子三根冷冰冰的手指搭上了洛雪的腕脈，半晌以後，便驚奇地“咦”了一聲，說道：“真是奇特！”

洛雪又了愣住了，說道：“師父――”

白衣女子輕聲說道：“‘緣’之一事，不能強求。前人說得好：‘各有人緣莫羨人’。洛公子，你本日固然得誌，他日一定不能另有良伴。”

待得說完，這才大感忸捏，說道：“姐姐，鄙人的無聊苦衷，嘮嘮叨叨的說了這半天，真是……真是……”

洛雪微微一笑，說道：“姐姐不必為鄙人擔憂，並無大礙。”

洛雪答覆道：“是動用靈力過分了。”

屋裡人沉默半晌，說道：“歸去歇息吧，籌辦明天的比試。”

他隻說了個開首，便再難遏止，竟原本來本的將各種情由儘數說了，便將這白衣姐姐當作本身的親姐姐、母親普通。

洛雪心中淒楚，俄然之間，琴調一變，琴絃竟然“嘭”的一聲斷掉了一根。

洛雪想了想，說道：“師父讓我插手九天論道，意義安在？”

奏了很久，琴韻漸緩，彷彿噪音在不住遠去，倒像彈琴之人走出了數十丈之遙，又走到數裡以外，纖細幾不成再聞。

是夜，洛雪回屋歇息，路過師父莫寒秋的屋子前的時候，見得裡邊有個薄弱的人影正在挑燈夜讀，他微停頓一下，正籌辦走開，忽聽得屋中傳出師父的聲音。

洛雪忙說道：“姐姐說甚麼話呢？得聞此曲，鄙人已大為受益。鄙人大膽求請姐姐傳授此曲，以便鄙人自行漸漸調度。”

白衣女子並不即答，過了半晌，才問道：“你琴藝如何？可否撫奏一曲？”

白衣女子笑道：“公子不消自責，我剛纔奏曲，原有催眠之意，盼能為你調度體內靈力。你嚐嚐運氣靈力，可輕易節製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