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凝目看阿爾泰脫手,這四個法決的發揮一氣嗬成,周身竟無半分馬腳,並且那法決閃動著詭異的紅光,模糊中卻有與循環道法類似之處,心中不免詫異不已。
夜嬌羅不解道:“我們向來冇跟她動過手,若她確切是影妖的話,她無緣無端擄走這位洛兄弟,我們卻連她的麵都冇見著,何談傷害她?”
阿爾泰“咦”的一聲,讚道:“修為不低啊。”左一撥,右一撥,上一撥,下一撥,一眨眼連出四道法決,將井光和尚壓來的金光佛印輕而易舉地扒開了。
井光和尚問道:“被甚麼妖給捉了去,有妖怪我們如何冇發覺?”
阿爾泰尖聲叫道:“嬌兒,你……你……如何了?讓誰給打傷了?”說時飛身疇昔抱住了女子,返回悄悄放在床上。
井光和尚笑道:“和尚我也冇甚麼過人之處,勝在是一個大老爺們,卻不像你是小我妖,可不見得有女子喜好……”
阿爾泰喜色頓斂,微微一笑,說道:“啊!你便是井光和尚石秋光啊,我早想見你一見,傳聞驕陽將軍愛煞了你,為了你連九夏部族都不想待了,可不知是如何一名漂亮的郎君。哼,我看也平無奇,比起你身邊這位小兄弟可差得遠了。”
阿爾泰叫道:“你們胡說!嬌兒如此仁慈,如何會是殺人的妖魔,她這副隻剩靈魂的形狀莫說是跟你們這些修為不錯的人比武,就是淺顯人也殺不了。”
阿爾泰笑道:“是!”轉頭向夜嬌羅說道:“驕陽將軍,你我之間雖昔日有些友情,本日恩斷義絕,須怪不了我。”
那一個“卍”字飛速扭轉著如同一麵盾牌,金光閃閃。
夜嬌羅忍不住踏步上前,說道:“阿爾泰,你……你到底在乾甚麼?”
阿爾泰冷聲說道:“即便你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嬌兒想乾甚麼就乾甚麼,你們誰也管不著。”
但是他的佛門真言剛一出,當即就轟然破裂,本來阿爾泰的法決之快,實在不成思議。井光和尚雖是早有籌辦,在這電光石火的一頃刻間,卻還是被阿爾泰打得措手不及。
如此怪事,洛雪等人皆是從所未見,從所未聞。這大將軍的親弟弟何故竟會甘扮女子,自居妾婦?此人定然是瘋了。
他的這句話說得嗲聲嗲氣的,恰如捏緊喉嚨學唱旦角普通,嬌媚造作,卻又不像是開打趣,洛雪聽得是背後發涼,手心冒汗。
趙廣義哀嚎一聲說道:“大和尚但是慾望死老道我了,我哪有臨陣脫逃,明顯是被人——不對,是被妖給捉了去。”
阿爾泰嘲笑道:“你愛說我甚麼就說好了,我不在乎,但是你們傷害嬌兒這件事可不能這麼等閒算了。”
夜嬌羅一副防備的模樣,說道:“我已經傷害她了,你又怎地?你要殺了我們?”
井光和尚明知危急已迫在眉睫,卻也忍不住笑道:“是鬚眉男兒漢也好,是千嬌百媚的女人也好,我最討厭的,是男扮女裝的老旦。”
阿爾泰移目看向洛雪,說道:“這位小兄弟長得倒是姣美,我一看就愛煞得緊,驕陽將軍帶他來這裡,是要把他獻給我麼?”
阿爾泰伸手悄悄撫摩那女子的頭髮,柔聲說道:“嬌兒,你想殺了他們嗎?”
明顯是職位不低的男人,卻這副打扮,洛雪看著忍不住感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