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霂天然是敢怒不敢言。

封野側過臉，親吻著他溫熱的掌心：“我曉得，空兒，我明白。”

又或許是因為早已有了籌辦，他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就如第一次他不能禁止封劍平回京，這一次，亦是他無能為力之處，而他能為的，就是不管這盤棋已經走成了甚麼樣，他都要儘力走好下一步，畢竟就像封野說的——走過的路，遑論對錯。

陳霂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野心，他看了燕思空一眼，笑道：“先生總能一語正中我心，怕是天下最知我的人了。”

“那閹狗也不會再放肆多久了，我爹已經恨極了他，待我爹回到大同，就以兵權諫諍，彈劾謝忠仁。”

燕思空難過地閉上了眼睛，心中將近被翻湧的絕望淹冇了。實在他早推測會如此，若封劍平分歧意，趙傅義那關他們就過不去，顏子廉也跟著躊躇了，畢竟此事風險太大。

“我們不需求跟趙傅義的雄師硬碰硬，隻要風馳電掣般地突入大營，殺了天子的貼身禁衛，將其囚禁，則大事可成。”

燕思空點了點頭。

燕思空偷瞄了昭武帝一眼：“陛下能夠是有苦衷吧。”

“是，但卻能夠真正庇護封家。”

“今晚先生與我同宿吧。”

封野抹了一把臉，晦澀地說道：“走過的路，遑論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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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頓道：“就算我偷得兵符，也隻能調用兩千兵馬。你我都熟諳山海獵場的陣勢，要想繞過趙傅義的衛戍軍，隻能從山的西南麓攀山而上，偷襲大營的火線，但如許一來，我們既冇有馬，也帶不了重甲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