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空。”顏子廉麵無神采地說道，“倘若……倘若陛下真的要殺他們，你當如何？ ”

對於行刺、謀反，封家父子自是抵死不認，而俘獲的幾個封家軍，堅稱是封府的侍衛拿著兵符來調兵，說皇上和封劍平在山海獵場遇刺，讓他們去救駕。

燕思空哽咽道：“門生萬死，不敷以報師恩。”

燕思空深深鞠躬：“多謝教員。”

燕思空強忍著心頭的顛簸，點了點頭。

他明曉得封野現在正在經曆甚麼，卻無能為力。

燕思空閉上了眼睛，反握住顏子廉的手，沉重道：“門生毫不負教員。”

“……是誰？”

“教員……敗了。”顏子廉伸脫手，那衰老地、枯瘦地手指，撫過燕思空濃黑的鬢髮，他聲音淒楚，“終究還是敗給了那閹狗……你我再是馳驅，恐怕也救不了封家了，但你不能認輸，隻要保住了你，為師下了鬼域，也要親眼看著你將那閹狗千刀萬剮。”

“你的忠仆，阿力。”封野目露寒芒。

“封野……你傷得重嗎？你吃飽了嗎？”燕思空的聲音抖得不成模樣，“我好想你，我每天都擔憂你，我、我帶了最好的傷藥，我……你說句話啊！”

顏子廉深吸一口氣：“我清楚你的脾氣，看似八麵小巧，獨善其身，實則對認定之事非常固執，不擇手腕亦要達成，我總感覺，你能做到顛覆天下、逆轉乾坤的大事，可惜為師一定看獲得了。”

燕思空的眼淚刹時掉了下來。

燕思空思考半晌：“我要親身去拜訪趙將軍。”

燕思空隻覺當胸一劍，痛得他幾近冇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