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也跟著翻過圍牆，奮力追去。

此人到底是誰，必然要查出來！

“你自發得謝忠仁救了你們姐弟二人，明曉得他是如何的大奸大惡，仍然認賊作父，殊不知令你家破人亡、淪落風塵的，恰是他。”

他們聊到深夜，燕思空才放夜離分開，她坐上來時的買車，由車伕送她回汀蘭閣。

燕思空見她神采不似扯謊，她的任務隻是勾引小六，令他情願為本身鋌而走險，以後的事，定然是另有安排。

夜離咬住了嘴唇，雙目懸淚，神情悲苦，清楚是楚楚不幸，但燕思空心中卻無一絲波瀾，她抓緊了那枚銀鏈，捂在胸口，悄悄點了點頭。

“彆說了！”夜離嘶聲叫道，“曉得又能如何？我和我弟弟命如草芥，每一日不過苟活，我能救得了誰？誰又救得了我們？”

燕思空點點頭。

話音未落，他和阿力已經齊齊朝著房簷拐角處衝去。

夜離滿臉的防備和仇恨。

夜離搖著頭，神情慌亂：“不……”

“不比我多，他以為你能夠操縱。”

夜離雙目圓瞪，麵上閃過懼意。

那女子掙紮著從榻上坐了起來，有些驚駭地瞪大了眼睛，在看到黑暗中的倆人時，神采驟變，她脫口叫道：“燕思空？”

“你對他做了甚麼！”夜離厲吼一聲，就衝要上來。

車伕將那女子放在了榻上，屋內微小的燭火映照出了女子的絕色姿容。

夜離抿著唇，美眸泛出絲絲殺氣。

“你不必再裝下去，我早已對你瞭若指掌。”燕思空暴露令人背脊發寒的笑意，“你是涼州人士，八歲那年父母死於饑荒，與弟弟被舅母收養，十四歲舅母將你賣入倡寮，把你病重的弟弟丟在路邊等死。是謝忠仁救了你姐弟二人，將你們帶到都城，教你武功，今後你認他做寄父，成為他在煙柳街的眼線。”他抬起手，漸漸展開五指，一串銀鏈子明晃晃地掛在掌心。

隻聽火線傳來一陣悶哼，匕首從那人大腿上撕下一塊皮肉，但那人僅僅是略一遲緩，很快就消逝在了黑暗中。

燕思空握緊匕首，深深眯起了眼睛。

“夜離女人，彆來無恙啊。”燕思空麵無神采地看著麵前的絕豔美人兒，恰是都城名妓、煙柳街汀蘭閣的花魁――夜離。

夜離踉蹌著後退了一步，麵上已無赤色。

“你當然熟諳，你不但熟諳，還用你那攻無不克的媚術，將他迷得神魂倒置，乃至與他暗許畢生。”燕思空微眯起眼睛，“讓他為了給你贖身，不吝出售主子。”

阿力踏前一步，山一樣雄渾的身材讓這間小小的偏屋顯得有幾分擁堵，更給人以無形地壓迫。

夜離再次點頭：“我不清楚。”

夜離煞住了身形，惡狠狠地瞪著燕思空。

連續串的題目湧入腦海，這個不測呈現的人令燕思空非常心慌，他本已為封家之事焦頭爛額，實在不但願再有對他倒黴的事端，倘若那是謝忠仁的人，那就費事了……

燕思空將那鏈子拋給了她：“他很好，此時正酣然入夢，不過，明天能不能醒來，就要看你了。”

“我想先問你個題目。”

翻開門，屋內立著兩道身影，此中一人是少見的高壯。

“很好。我問你，小六都跟你說過甚麼，有冇有提過我與封野之間的事？”

燕思空眼神一變：“我不若謝忠仁那般暴虐，但也絕非心慈手軟之輩，你要麼歸順於我，他日我定送你們分開這是非之地，要麼……就算我不殺你，若謝忠仁曉得你的身份已經透露，還會留你們活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