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敢想下去，他終有一天要麵對封野，想一千遍一萬遍，也無濟於事，隻是徒增憂愁。

“‘周旋’？南玉，你的目標到底是甚麼？”佘準口氣轉冷，“你若說你當真想勸封野投降，我斷不會信。”

“哪又如何？人皆有一死，身為男兒，若冇有建功立業的弘願，豈不是白活一場。”

佘準歎道：“我願你能得償所願，不管誰當天子，我看都比現在這個狗天子要強，經你一言，我感受冇頂之災就在不遠處了。”

佘準也奧妙地與燕思空在府內又見了一麵。謝忠仁入獄待審，佘準亦是大仇得報，麵上真正有了神采，不似之前，用玩世不恭來粉飾心中的擔憂。

燕思空抿了抿唇，他看著佘準，一雙眼眸中燃燒著熊熊地慾望之火：“我要助封野兵臨紫禁城，迎陳霂即位，則大權儘歸我二人手。”

“等我的動靜。”

“佘準，我不信你甘於一輩子流浪江湖，你就不信俯仰天下、青史留名嗎？”

燕思空慎重地點點頭：“我會返來的，帶著遮天蔽日的雄師，返來。”

燕思空怔了一怔。他想嗎？或許是想過的，在無所事事的監獄當中，他幾次考慮本身的打算是否能成，他是否能見到封野，可唯獨每次想到與封野相逢的場景時，他就會製止再想下去。

佘準沉默了。

佘準站起家，正色道：“南玉，此去西北路途悠遠，不知有多少艱險在等著你，你要保重。”

佘準怔了怔：“但是，眼下處所的造反都不成氣候，朝廷也在賑災，遼東有趙傅義擋著，瓦剌尚冇有從四五年前的敗北中複原。”

佘準瞪直了眼睛：“因為閹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