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聿沉聲道:“不要喚我聿兒。”
他百口莫辯,又何必贅言?
夜幕來臨,北風陣陣地吹颳著軍帳,吳六七怕燕思空冷著,早早燒起了炭火,他站在炭火邊,哈欠連連。
“但是……”吳六七為莫非,“小的要看您吃下。”
元南聿走了幾步,又回身道:“你不要違逆狼王,他是天生的將帥,令行製止,說一不二,彆自討苦吃。”
“我冇甚麼可回嘴的。”燕思空看著元南聿,眸中儘是苦澀,“我如許作歹之人,你們籌算如何措置?”他不由想,若聿兒還是聿兒,定會諒解他的吧……
他俄然之間想開很多,元南聿活著,或許已是他此生最大的恩賜,他曾情願拿命換元南聿的命,現在倆人不但都活著,還能相逢,他還要期望甚麼呢?
“……我和她,並非你所想。”
他隻覺心如死灰。
當倆人分開時,燕思氛圍喘不已,那慘白的麵上,一對微腫的唇瓣被襯得分外嫣紅誘人,那氤氳的雙眸,孱羸的身形,和怒而不能言的神情,都完整激起了封野體內的人性,令他隻想狠狠地踐踏。
燕思空顫抖著:“封野,你究竟想乾甚麼?”
至於封野……有緣無分,又何必強求?
封野那苗條的指尖,輕柔地劃過燕思空的臉頰:“傳聞夕兒有身了,幾個月了?”
是他嗎……
元南聿坐在了榻前,看了眼一口未動的飯菜道:“為何不吃?”
燕思空握緊了拳頭。
十八歲……他與封野相逢時,封野亦是十八歲。這年事已是成人,卻仍稚氣未脫,他忘不了十八歲的封野那天真驕狂的模樣,一如新升的太陽,縱情而毫無儲存地輝耀著身邊的統統。
封野微微勾唇:“你怕我嗎?”
燕思空麵無神采地說道:“我項上人頭在你手中,不該怕嗎。”
元南聿將麵具除了下來。
燕思空從榻上坐了起來,看著一步步朝他走來的封野,心臟驟緊。
隻是連他做夢也未曾想到的是,聿兒還活著,他卻不如設想中欣喜若狂。他和封野看著他的眼神,和口中透露的字字句句,都是萬箭穿心……
燕思空深吸一口氣,心中升起一絲希翼,他顫聲道:“聿兒,把麵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
燕思空雙目圓瞪,伸手推拒著封野的胸膛,隻是他渾身有力,冇法撼動封野那山普通的身材分毫,隻能被那霸道的舌頭頂開了齒縫,長驅直入,惡狠狠地吸吮著。
“不餓也要吃,”元南聿道,“不管如何,也不必作踐本身的身材,如許便不像你了。”
燕思空肉痛如絞,他對著那張曾經令他一往情深、朝思暮想的臉,狠狠甩了一耳光。
半晌,有人進了軍帳,燕思空心頭一緊,但看到來人是前日保衛他的小卒後,懸空的心才臨時落了下來。
是誰把封野變成瞭如許?
燕思空悄悄看著小卒,看的人頭皮發麻,半晌,他纔開口道:“你幾歲了,叫甚麼,那裡人?”他聲音還是沙啞,喉嚨就像穿了跟燒火棍一樣,火辣辣地疼。
“封野!”燕思空以手抵著封野的胸膛,“你喝酒了,你沉著一些!”
“我想乾甚麼?”封野用力將燕思空摁倒在床榻上,俯身逼進他,“我想乾我想了四年的事。你曾經在我胯下是如何的欲仙欲死,女人能滿足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