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實的臉頓時漲紅。
世人探頭看去,但見一匹昂揚熊俊的馬踏地而來,它赤若硃砂,又若烈焰,毛色炳耀,長鬃飛揚,泛著油亮的外相覆蓋著虯結的塊塊肌肉,一眼望去,比起馬,它更像一頭猛獸,要足足三個男人才氣拽住它。
燕思空跟著拍了鼓掌,不免腹誹一句“笨拙”。
昭武帝“哦”了一聲,輕咳道:“靖遠王鎮守邊關三十載,鞠躬儘瘁,乃我大晟第一功勞之臣,望他千萬保重身材。”
封野略一思忖:“……好了。”
薛伯被燕思空的氣勢震懾住了,連連點頭。
燕思空歎了口氣,性子還是這麼打動。
“既然愛卿真的拉開了這把弓,朕如何都要重重地賞你。”昭武帝拍了鼓掌,“來人啊,將狄將軍進貢的那隻馬兒拉過來。”
燕思空目光淩厲:“你記著了嗎?”
場上之人看得大氣也不敢喘。隻見封野滿臉爆汗,嘴角溢血,麵龐極其猙獰,一對眼眸彷彿在泛著綠瑩瑩地光,他們清楚看到的是一隻狼撲在了馬背之上!
薛伯踮著腳,在封野耳邊說了一通,封野猜疑地皺起眉,目光朝著薛伯剛纔站立的處所搜刮,但並未見到甚麼人,他點了點頭。
那支箭竟穿心而過!
馬兒不斷掙紮,封野光是穩住身材已是不易,幾次半途而廢,他咬緊牙關,固執地去數著肋骨。
燕思空更是看得如癡如醉,這十年裡,他就是靠著養馬的本領纔沒有餓死,他對好馬的愛好不亞於任何一個武將,這匹馬,毫無疑問是他見過的最好的馬。
燕思空跟著鬆了一口氣,漸漸退出了人群。
終究,垂垂地,馬兒不再掙紮,四蹄穩穩紮地,腦袋也垂了下去,屈就了。
燕思空麵上帶著連他本身都未發覺的笑意:“既是拉開了,如何算犯規呢。”
封野眉毛都未抖一下:“回皇上,微臣好多了。”
世人也群情紛繁,等著封野上馬。
昭武帝問道:“你父可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