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騎甚麼馬？”

“哎呀，那賢弟就早些歸去歇息吧，我命車伕送你。”

“我送他吧。”封野說完，不等世人反應，就將燕思空從坐位上扶了起來，“各位縱情。”

“我要你！”封野惡狠狠地瞪著燕思空，一雙眼眸彷彿在泛著綠瑩瑩地光。

封野落座以後，氛圍就不太對了，世人變得拘束了很多。

封野斜睨著燕思空：“我帶你去騎馬如何？”

“世子談笑了，世子豪宕不羈，是真男兒啊。”

馬車很快行過了一條街，燕思空俄然叫道：“走錯了，該往東。”

車伕答道：“是。”

“燕兄你如何了？”

“……封野。”燕思空閉了閉眼睛，他省去了多餘的廢話，單刀直上天說，“我不喜好男人。”

說出如許傲慢駭人之語，封野麵上卻不見怯色，反而有著卸下重負的得意與輕鬆。

封野咧嘴笑了笑：“就愛看你們這些滿腦筋仁義禮教的讀書人無地自容，風趣極了。”月色之下，麵前之人的皮膚披收回柔潤的光芒，眼眸盈盈明滅，分歧昔日的遊刃不足，現在他那無措竟是讓他顯得有幾絲楚楚不幸，看得封野心臟發緊。

封野沉聲道：“我們小時候常一起騎馬，我覺得你還喜好騎馬。”

倆人就像較上勁兒一樣，誰也不跟誰說話。

本日他一襲白衣，前襟被澄黃酒液感化，如何也風雅不起來了。

“隻要我甚麼？”燕思空拔高了音量，“世子究竟想要甚麼？”

燕思空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