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廉走了過來,與他並行,低聲道:“太子殿下的詩,是你寫的吧?”
封野點頭:“二位定是累了吧。”
燕思空忙解釋道:“哦,此時夜已深,我剛纔懇求世子載我一程。”
封野撇了撇嘴,不太樂意:“你就冇想我?”
封野挑了挑眉:“真的?”
“思空。”背後傳來叫聲。
燕思空拱手道:“告彆了。”
顏子廉點點頭,朝封野拱了拱手,封野也回禮:“顏閣成本日辛苦了,路上謹慎。”
許皇後膝下無子,與二皇子的母妃常貴妃多年來明爭暗鬥,內心天然是方向陳霂的,她想起二皇子送的那九龍玉爵是多麼高貴,此時略有些難堪。
燕思空看了看擺佈,輕咳一聲:“你小點聲。”
封野輕哼一聲:“走吧。”
顏子廉走後,封野纔將燕思空拽到一旁,眯起眼睛,不悅道:“我說甚麼了?我讓你來找我,你卻悶頭往宮外紮,哪有找我的意義?”
燕思空終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燕思空憋著笑:“不過兩日未見。”
“謝父皇。”
席間一片駭怪之聲,本日的壽禮當中,不乏希世珍寶,堂堂大晟太子,竟隻做了戔戔一首詩,未免有些上不得檯麵。
祭奠結束後,他們才返回宮中赴早晨的壽宴。
燕思空唇角微揚,整了整衣衿,大步踏入了保和殿。
“那你陪我。”封野霸道地說。
“是。”
那日壽宴持續到半夜時分。眾官員都已疲累不已,壽宴結束後,便急倉促地返家。
封野摸了摸下巴,“那就是說,如果多日不見你就會想了?”
封野道:“封家隻忠於聖上。”
封野趁人不備,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壽宴結束來找我。”然後衝他眨了眨眼睛,麵帶得色地走了。
“對了。”顏子廉似是想起甚麼,“傳聞你比來與靖遠王世子走得有些近?”
天未亮,昭武帝就帶著統統家眷和滿朝文武,去天壇祭奠浴佛。同時,舉國高低禁屠一日,京師以內更是全城慶壽,宮牆以外,多設齋飯,布席於路,經數十裡,來觀及就食者逾萬人。
燕思空恭敬道:“願為世子效力。”
燕思空點點頭:“靖遠王殿下賢明。”
舞樂稍息,鴻臚寺官員兩手持著長長的禮單,朗聲一一念起外邦、藩王和子臣們的壽禮,唸到一個,小寺人們就呈上一個,如果壽禮過於龐大,還要著人抬出去。
“你做得很好,他日也要經心幫手殿下。”
封野咧了咧嘴,滿不在乎:“我會在城裡待上幾日,我去陪你。”
燕思空轉過臉去,果見封野正笑看著他,落日之下,他的皮膚竟似玉普通通透。
燕思空安撫道:“我是想走到人少的處所等你。”
昭武帝本日表情大好,對著陳霂也有了笑容:“霂兒平身。”
“門生明白。”
殿內溢美之聲四起。
而後是司禮監掌印寺人謝忠仁詠頌昭武帝的績業,燕思空聽得一臉淡然,還要跟著大喊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