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們意啊。”

“將軍謬讚了，此乃下官分內之事。”

“不……”趙傅義又搖了點頭，“許是我記錯了，燕大人生得這般麵貌，凡人見過，恐都難忘記。”

燕思空含笑拱手。

趙傅義早已聽聞封野與燕思空交好，覺得封野此次帶這小翰林前來，不過是想做做情麵，予他個建功的機遇，將來也好汲引，本日見這小翰林如此機靈，寫就的公文又無可抉剔，難怪能在經筵上講學，又為太子侍讀，看來本身倒是小瞧了他。趙傅義誇獎道：“燕大人好才學啊，思慮又全麵，真是後生可畏。”

“那梁王那方呢？如何令他對鮑雲勇見死不救？”

“傳聞呈送鮑雲勇的公文也是你寫的？”

封野抿唇一笑，見四下無人，快速在燕思空臉上啜了一下，低笑道：“偶然，我真但願隻要我曉得你的好，而不要全天下人都看到。”

“鮑雲勇將我看得很嚴，我冇法打仗到任何夔州舊部，不過，我還是重金打通了他的一個侍衛。據此人的說法，夔州舊部確有一大部分不平鮑雲勇這個草澤流寇，敢公開對抗的，早已死得死、囚得囚，剩下大多是陽奉陰違，他們甘願投奔梁王，也不肯意被鮑雲勇使喚。”

燕思空看著封野霸道又意氣風發的模樣，一如驕陽之下的湖水，泛著粼粼波光，比如白日裡的星鬥，那般燦爛，那般耀目，這纔是全天下人都看得見的好，而他，統統不過是作偽罷了。

趙傅義眯起眼睛，細心打量著燕思空：“你我……疇前是不是在哪處見過？”

“很簡樸，圍而不攻，我們一日不脫手，梁王也不會冒動。”

燕思空將封野拉到暗處，低聲道：“方纔是你出營接的梁大人？”

封野瞪直了眼睛。

“冇錯，那現在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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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抿了抿唇，看了封野一眼，就在封野還在尋味燕思空的眼神是甚麼意義時，他已經站起了身，朝著趙傅義躬身道：“下官願為使，再往夔州城，一會鮑雲勇。”

“不知梁大人在夔州城中那幾日，有何見聞？”

燕思空含笑道：“我哪有那麼多好，隻要你，許是看得久了花了眼。”

燕思空走了疇昔。

趙傅義怔愣地看了燕思空幾眼，揮手讓他遞上來。

“我也意為此。”梁廣沉聲道，“鮑雲勇其人，看來不過一介粗鄙莽漢，但粗中有細，極會拿捏民氣，靠著‘義氣’二字把他底下的人利用的服服帖帖。最首要的是，他有一個謀士，傳聞此人暮年因考場作弊而被罰畢生不得為仕，若不是此人，鮑雲勇恐怕不會當機立斷斬了我的侍從，又將我下獄。”

隔日，鮑雲勇就把梁廣送了返來，此舉又在道理當中，又在料想以外，令人不得不思疑鮑雲勇到底在打著甚麼算盤。

“他是在遲延時候。”燕思空眯起眼睛，“他底子毫無順撫之意，卻也不想與我們硬碰硬，拖上一日，便耗損我一日的糧草。”

趙傅義彷彿就在等燕思空這句話，他神采毫不料外，隻是身材前傾：“你……想去夔州？你可知梁大人都遭受了甚麼？你不怕送命嗎？”

徐岩輕哼一聲：“這麼聽來，燕大人可更加神通了。”

封野點頭：“這鮑雲勇究竟想乾甚麼？還當真這麼等閒就把梁大人放返來了？”

“冇錯，此二賊的聯盟不破，我軍不管如何不能出兵，不然必敗無疑。”封野眼中滿溢激賞，“空兒，你老是這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