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倒未在乎過。”燕思空俄然皺了皺鼻子，“我聞到香味兒了，你帶甚麼返來了？”

趙傅義名燕思空擬了一封公文給梁王，大抵內容為夔州已降，勸梁王伏法，聖上仁慈，可保他後半生衣食無憂如此。這勸降固然毫無用處，但卻必須得做，以彰顯天子的刻薄仁愛， 畢竟他們要對於的，是皇上的親兄弟，勿謂言之不預，而後動兵戈，纔不至讓天下人詬病皇上刻毒，不顧念手足之情。

眼下他們都在等候混入荊州的特工傳回線報，來瞻望梁王下一步的行動。

“將軍切莫打動。”梁廣道，“明知不成為而為之，那還不如退兵。”

楊畏期迫不及待地上門拜訪燕思空，態度與當初燕思空為使時截然分歧，乃至反給燕思空送了大禮。

“不知味道如何。”封野遞給他一個，“快嚐嚐。”

燕思空倒是認同梁廣的：“下官覺得，梁大人言之有理，將士性命不成兒戲，攻城勝算太低，萬不成草率。”

燕思空笑容相迎，虛與委蛇，他曉得楊畏期心中不安，想要探他的口風，他也極力安撫，眼下他們還需求這些人老誠懇實地待在城中。

兩方各有理據，辯論了起來，趙傅義是武將出身，內心是向戰的，但見梁廣和燕思空都不主戰，不免也躊躇。

因而辯論好久，還是未能有個成果。

燕思空淺笑不語。

燕思空用布巾擦乾了臉，做到桌前，笑道：“這包子不過遼北的一半大，確切小了些。”

封野漫不經心腸問道：“前次在你府上碰到的那小我……彷彿姓劉？也是你在流浪時碰到的嗎？”

燕思空咬了一口，鮮香撲鼻：“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