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一馬搶先,手持長槍,衝向了已經被起火的戰馬打擊得七零八落的敵陣。
翌日,封野軍集於青須穀外。
燕思空朝他用力抱拳,沉聲道:“空,鎮守後路,靜待佳訊。”
穀底煙霧滿盈,視野不明,叛軍將領隻模糊從煙霧中看到一群著火的戰馬突入山穀,得空多顧,大喊道:“放――”
“諾!”
封野舉起長槍,橫直火線,大聲吼道:“殺――”他狠狠一夾馬腹,馬兒飄忽而出,轉眼已經奔出幾丈開外。
前有火馬衝撞,後又封野開路,隘口被生生衝出了一個缺口,敵將狂喊佈陣,不住地派士卒用血肉之軀堵這個缺口,封野也在一樣在集結士卒用血肉之軀去撕破它。
“末將在。”
士卒們冒死深切要地,撲滅了草木,很快地,煙霧滿盈,藉著風勢而起,此時節草木潮濕,火勢並不大,但因為山穀侷促,煙霧難散,不削半晌,全部山穀都被濃煙覆蓋,目難視物。
封野大喊道:“殺――”
封野策劃韁繩,意欲進軍。
封野握緊了手中長槍:“青須穀隘口狹小,雄師隻能蛇形通過,不能撲湧。我為前鋒,領前軍衝殺,你墊後路,領後軍幫助,待前軍疲老,前後軍互換,分毫不成鬆弛。記著,我不退,誰敢退,斬立決!”
烈火焚身的戰馬收回痛苦地嘶叫,毫無章法地橫衝直撞,有的在穀中四周流竄,有的直奔著出口衝去,隘口處的叛軍眼看著濃霧漸散,等來的不是狼狽不堪的仇敵,而是一匹匹高速疾走著的火球。
戰馬突入敵陣,慘叫聲此起彼伏。
“你先進,我再退!”封野一邊拚殺,一邊嘶吼。
封野搖點頭,深吸一口氣,大聲道:“劉勇,帶一千將士,攀山而上,將叛軍伏兵衝散、殺退皆可,不要追擊。”
“天佑我也。”
全軍齊吼,殺聲震天。
那敵將直勾勾地盯著封野,臉上青筋鼓勵,嘶聲喊道:“守住,誰也不準退!”
燕思空卻微眯著眼睛,策馬原地轉了一週:“很好,風向未變。”
將士策馬將封野保護起來,封野爬上戰馬,一邊斬殺,一邊衝著敵將大喊道:“蕞爾鼠輩,可敢與我一戰!”
王陌修道:“將軍,我願為前鋒。”
頓時,利箭木石從天而降,穀中聲音吵雜,人馬難辨,可說是亂成一團了。
“諾!”
等候很久,標兵跑了返來,跪匐於封野馬前:“將軍,叛軍在青須穀上方設伏。”
“佈陣,佈陣!”敵方將領大喊道。
若不是萬不得已,哪個將領情願捨棄百匹戰馬呢。
“約一千。”
鄰近青須穀口,白尚仁領著百名馬隊走出了步隊,他們整齊齊截地上馬,將連夜紮好的草人綁在了馬背之上,馬後綁著樹枝、木條,並淋上了油。
封野領兵追敵二十裡,方纔罷休,他並非真的要追,隻是叛軍毀傷較著少於他們,若不追,唯恐叛軍覺得他們山窮水儘,再殺一個回馬槍,他們就真冇有應敵之力了。
“將軍。”燕思空輕聲道。
三千將士傾巢突入青須穀,此時穀中煙霧漸散,上方伏兵箭石幾近耗儘,又被劉勇拖住,幾近有力“關照”穀底的敵軍,他們一起長槍直入,快馬穿過穀腹。
敵將眼看著封野如此神勇,以一人之力竟然生生殺得士卒躊躇不敢近前。他在頓時大吼:“斬敵將者,賞令媛,封五百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