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從速拿過布巾給他擦拭,哭笑不得地自嘲:“我怕是老眼昏花了,快把衣服脫下來。”
“葛大人統領兩湖二十七州之軍政,他既然敢承諾,定不會食言。”封野除履上了床,將燕思空抱在懷中,淺吻著他的發吉。
“燕大人請說。”
燕思空怔了怔:“我本日……”
倆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知葛大人可否籌出糧草。”
封野招了輛馬車,扶燕思空上了車。
談到最後,又回到了戰事上,梁廣對此非常憂愁,因梁王部下有海軍名將,戰船充沛,水兵練習有素,現在還占有了洞庭湖的天時。
“可弄臟了?”
梁廣撫須道:“老夫也正有此意,現在也隻要葛大人的話有充足的分量。”
回到驛館,封野命人把午膳端到房間裡,燕思空嫌那菜口味過分平淡,讓薛伯去給他拿一碗白醋。
“好!”梁廣拱手道,“有此信函,定叫梁王坐立難安,我這就命人快馬送去。”
“我隻是累到了,冇有大礙。”燕思空歎道,“好久未曾如此倦怠,看來要好些光陰才氣緩過來。”
“罰你……”封野低下頭,輕咬著他的耳朵,“徹夜隻準喚我夫君。”
封野給了夾了兩塊肉,“多吃點肉,你都瘦了。”
燕思空靠在他懷裡,叮嚀道:“信箋早晨再送,出城彆讓人瞥見。”
“平淡?”封野嚐了一口,“我嘗著恰好。”
他們在弱勢之下竄改局麵,接連拿下夔州、荊州,將梁王逼至洞庭湖決鬥,已是殫精竭慮,毀傷慘痛,若在此功虧一簣,豈不遺恨千年。
“哎呀。”封野忙站了起來。
直至夜幕已沉,封野纔回到驛館。
“你再短長,也是血肉之軀,也冇有三頭六臂。”燕思空更深的靠進封野懷中,“然後,我便不能成眠,想起來看看書、悄悄心,可又過分倦怠,竟然伏案睡著了。”
“我們的糧草還能撐半個月嗎?”封野問道。
燕思空笑罵道:“彆鬨,快脫了,醋味兒大,你若不換衣裳,本日便冇法出門了。”
“剋日蝕欲不振,我想吃點有滋味兒的。”
封野抿了抿唇:“那你本日還起那麼早?”
封野拉扯著燕思空的衣物,狂野卻又不失和順地親吻著他的唇,在唇齒交纏間,含混說道,“待你在我身下哭喊告饒時,看你叫不叫。”
“如此,我自當義不容辭。”葛鐘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寫,諸位候我半晌。”
燕思空苦笑道:“梁大人,下官鄙人,身材有些虛,本日不便助你措置公事了。”
葛鐘道:“我與劉知府會竭儘儘力籌措糧草,以供火線之需。”
燕思空挑眉道:“你這是吃的誰的醋啊?”
燕思空大笑道:“甚好,有小狼王親授劍法,我說不定能成為大俠呢……”他說到衝動處,一筷子碰翻了碗,那一碗白醋都灑到了封野身上。
封野先將葛鐘的信從懷裡拿出來,放到了一旁,然後將衣物脫了下來,他的房間就在隔壁,他一邊擦拭著沾了醋汁的腹部,一邊走回本身的房間。
分開總督府,燕思空做出暈眩的模樣,封野皺眉嗬叱道:“你看看你,我都說了你不要出來了,我送你回驛館吧。”
封野穿好衣服一進門,就看到燕思空正拿著簡筒,用布巾擦拭著。
“你說陳煥為何不殺葛鐘?葛鐘乃兩湖總督,留著他豈不是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