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從焚香穀弟子中跑了一其中年男人出來，恰是那晚與呂順同去，曉得蠻族說話的阿誰孫圖。

這時李洵和燕虹也已趕到，從空中落下。李洵走到呂順身邊，抬高聲音，輕聲道：“呂師叔，是穀主命我將上官師叔請來的。”

而在焚香穀弟子當中，一個老者居中批示，恰是那日鬼厲在荒山古刹見到的呂順。現在隻見他眉頭緊皺，神采丟臉之極，明顯極是憤怒。

這時那些魚人都堆積在一處，目光都落在這灰衣老者身上。隻是現在他們彷彿認得這灰衣老者，不知如何，悍不畏死的這些魚人，卻對這淺顯的灰衣老者有些害怕，一時竟不敢衝上前來。

現在就連夜空中吹來的風也變得炎熱非常，小灰趴在鬼厲肩頭，眸子子滴溜溜亂轉著，非常獵奇地向四周亂看。

不過這個場麵固然可怖，魚人也凶悍非常，但局勢倒是焚香穀這一邊垂垂壓住了魚人，並且看去焚香穀這裡明顯還留不足地，數十個道行較高的弟子圍成半圓形狀，一起向內壓去。

但看跟在他身後的二人神采，且不說燕虹，便是向來倨傲的李洵，彷彿對這位淺顯老者竟也非常尊敬，神采舉止間不敢有一絲怠慢。

“吱呀！”

孫圖一時張口結舌，倒是中間的呂順冷冷道：“當時候亂成一團，誰曉得？”

灰衣老者收回目光，沉聲道：“孫圖安在？”

不過一來焚香穀這裡世人都是修道多年，道行不淺，單對單加上寶貝之力，還是賽過這些蠻族魚人；二來這些魚人也不過是力大皮厚罷了，焚香穀弟子進退有據，不時馭劍飛上從半空攻陷，常常令魚人頭疼非常，還是大占上風。

全部玄火壇上，除了炎熱的氛圍，一片沉寂。

固然剛纔在玄火壇下已經遠遠地看到這裡的景象，但現在置身於玄火壇上，站在聳峙於玄火壇中心的那一座高大殿堂之前，望著比本身高大百倍的龐大修建，望著那如利劍般直刺蒼穹的塔尖，鬼厲還是不由自主地出現纖細感受。

話剛說到這裡，俄然，遠方山穀入口方向的一聲厲嘯，遠遠迴盪開來，聲音淒厲之極。在場世人都是吃了一驚，李洵驚道：“彷彿是入口那邊！”

鬥到狠惡處，忽地一聲慘叫，倒是有一個焚香穀弟子一時粗心，暴露馬腳，被一個魚人用一柄彷彿像勾鐮刀般的兵器給勾住了腳，生生從半空中拖了下來，摔在地上。半晌間四週數個魚人一擁而上，兵刃亂舞，轉眼就死於非命，連屍身也不得完整。

上官策站在屍首中間，細心看去，麵色垂垂丟臉起來，半晌以後，低聲自言自語道：“短長、短長。”

那些魚人吱吱亂叫，聲音尖細刺耳，但聽得出非常驚駭。隻見暴風又轉了半晌，將統統魚人和焚香穀弟子隔開以後，這才漸漸停了下來。風聲垂垂停歇，龐大的風勢也逐步散去，現出了一個灰衣老者的身影出來。

李洵搖了點頭，道：“我們查了數日，還冇有甚麼眉目。”說到這裡，他似是遊移了一下，然後才持續道：“本來此事早該稟報師叔，隻是穀主念及師叔鎮守玄火壇重地將近百年，早已不問俗事，以是纔不肯打攪師叔的。”

若隻是這一支外族，上官策天然也不放在心上，隻是南疆蠻族大要上相互爭鬥，但內裡乾係錯綜龐大，更何況這百年來還出了個絕世人物，更是非同小可，萬一轟動了那人，隻怕焚香穀策劃百年的大計將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