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血債血償！”心中的裂口彷彿又流出膿水，她抓起沐珊珊手腕就要用臂力向下掰斷。

電光火石間，一股強大的力從背後將她提起，猛地一扔便撞在牢房泥牆，疼得五臟六腑都翻江倒海。

哪個更像煉獄，她也分不太清。

“他....他說.....你眼睛瞎了.....”青鳶到底還是慚愧，本身一槍下去平白無端奪了人家光亮，哪怕債已還清，卻始終不法。

“我眼睛瞎了？”沐珊珊像聞聲甚麼笑話，小棠已先一步走上前，“啪”一聲，甩了青鳶記耳光。

她突然間昂首衝上前，想扒開沐珊珊麵龐看個究竟，小棠卻從腰間取出把鞭子，看準她身後便是一打，痛得青鳶頃刻顛仆，蒲伏在地上閃躲不及。

青鳶靠在枯草堆中，半夢半醒。

青鳶無謂她說甚麼，目光緊緊盯著沐珊珊那雙眼睛，腳步想要上前，但又有些忐忑：“你....你的眼睛......”

“女人您這就有所不知了，進這天牢的，哪另有資格被叫做人....”小棠瞄了眼青鳶，笑得趾高氣昂。

現在，又會是誰來？

“這天牢真是又濕又臭，也不知人如何呆的下去。”沐珊珊捂住鼻子，在小棠攙扶下，哈腰跨進牢房。

“因為我要毀了你呀。”沐珊珊的語氣理所當然，像是對方問出甚麼傻話：“不毀了你，孟竹心如何會愛我？不是你親手弄得我失明，他又如何會如此討厭你呢？”

小棠放肆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盪，青鳶摸了摸本身紅腫的臉頰，血液彷彿就此凝固。

“但是你知不曉得.....你知不曉得.....他為了你.......挑斷了我的手筋！！”青鳶咬牙切齒，眼中淚水澎湃墜落。

“小棠夠了。”沐珊珊柔聲禁止，笑意盈盈的蹲下身來，捏著她血跡班駁的麵龐，嗓音甚是好聽：“你可看清楚了，我這雙眼睛，好得很呢。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工夫，也能讓我失明？！”

牢房外響起陣細碎的腳步聲，她展開眼，轉頭朝那響動看去。

“小棠，彆說了。”沐珊珊紅臉嚅囁道，瞥過她的目光卻清楚帶著挑釁：“將軍不過抬愛，豈足掛齒，彆讓公主難受纔好。”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變態！”青鳶掙紮著抽回擊指，逞強站起來橫衝直撞就往女人身上闖，小棠都來不及拉她。

“呸，她算哪門子公主，就是異國來的妖女！”小棠朝她吐了口唾沫，暴虐的謾罵。

“嗬，將軍哪有工夫理你？”用不著主子開口，小棠已鋒利嗆聲道：“昨日咱家蜜斯在後院落水，心疼得將軍連夜守在床邊，你算甚麼東西？輪獲得將軍操心？”

她喃喃自語，手腕上的傷疤疼得想要裂開：“你說你冇有瞎？！”

“你為甚麼要這麼做！！”她歇斯底裡嘶喊，手腕彷彿又淌出血來。

麵前停駐兩道身影，可並非孟竹心，而是彆的個讓她長生難忘的女人。

“哈哈哈哈.....那又與我何乾？”沐珊珊大笑著站起家，一腳踩在她慘白的手指上，用力來回踐踏：“和我搶東西，這就是你的了局！賤人！”

夢裡是疆場浴血，夢外是身困囫圇。

“耶加・青鳶！你個毒婦！”孟竹心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帶著透頂的仇恨叱罵道：“害人失明不敷！還要奪人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