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昭忙討巧一笑:“兒子昨晚做了個好夢,流連此中,便起遲了。”
珠玉瞪大了眼睛,連連發問:“那天宮長甚麼樣啊!那仙女姐姐美嗎?”
來人是一二十五六的少婦,雲鬢香腮,身形略顯圓潤,膚如凝脂,柳眉小嘴,尖翹鼻頭,是個美人。
但內心還是腹誹著: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都比女孩養地精美,本身宿世但是向來懶得塗身材乳的。提及來,他就是一女男人糙妹子啊!向來不會講究這些。幸虧現在有丫環幫著塗,他樂的安閒。
到了堂上,早餐已擺好,正位坐著老太太,項仕鵬坐在她的右手邊。
老太太一愣,神情龐大地看了項景昭一眼,也不說話了。
說著話,蓮華也打了水出去,籌辦服侍項景昭洗漱。
等小雀兒手腳敏捷地幫他洗完,又拿了香脂往他臉上抹。
雖也顛末些調教,畢竟是孩子,聽到仙女天宮等詞,便鎮靜了起來。
老太太便訓起了兒子:“若不是今兒個你來了,我們原不會這麼早擺飯的,昭兒這個點來方纔好!”
看到項仕鵬,項景昭一愣,可還是規端方矩地鞠躬:“父親過來了。”
小雀兒被他氣笑了,瞪了他一眼:“那玩意但是隨便玩的?”
他也懶得計算了,小雀兒在那邊動動手,他這邊已經支撐不住,沉甜睡疇昔了。
又夢見席上飄下一神仙,白麪墨發,漂亮非常,瞥見他便悄悄牽了他的手,竟帶他遊起了天宮。那神仙墨發羽冠,隻臉孔看得不大逼真,項景昭卻直覺那定是極美的邊幅。
老太太卻冇放他走,招手把他摟到懷裡。
小雀兒無法,又換了種說法:“少爺莫要犟了,這大戶人家的後輩,都是要如此悉心保養著的,且如果蜜斯,那抹的便是更多更精美的香脂,哪能像少爺用的這類呢?”
小雀兒看他如此奸刁,佯裝憤怒,悄悄打了下他的胳膊:“少爺現在都七歲了,可不能再做這等行動了,讓人瞥見了笑話!”
不過身上多長個東西倒是風趣,項景昭對這玩意兒但是充滿獵奇心啊,冇事就愛撥弄。
小雀兒忙笑著點頭,手腳敏捷地把明天的香脂抹上了。
至於問木青淵的事,還是算了吧,這裡品級清楚,即便是小雀兒這類得寵的主子,也是不敢騙他的。她既如此說了,他便曉得必定是這麼回事了。
夢中又夢見項家老祖宗結婚,席上牛頭馬麵妖怪蛇神都有,分外氣度。
雖說他有貼身丫環,可因年事還小,這檔子貼身的事一向是已婚婦女小雀兒做的。
小雀兒笑了:“如何是女人用的呢?少爺可曾見我用過?”
項景昭抿嘴一笑,奧秘地衝她眨眨眼:“我夢見仙女姐姐帶我逛天宮呢!”
項景昭半信半疑,小雀兒看他鬆動,又笑著勸:“不然小少爺明兒個去問問木少爺,他也是要抹的。”
項仕鵬卻不吃他這套:“還嬉皮笑容的,起遲了你倒有理了!”
這便是項仕鵬的老婆柳氏。
柳氏先與老太太施禮,待起家在項仕鵬身邊坐定,項景昭忙給她施禮:“兒子問母親安。”
珠玉聽了便笑嘻嘻轉頭答道:“少爺夢到仙女帶他遊天宮呢!”
小雀兒聽了這話,驚奇地挑起眉:“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少爺這是思天宮呢,還是思仙女兒呢?”
老太太護孫心切,又想訓兒子,項仕鵬輕聲叫了句:“母親!”似是提示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