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昭看老太太發話了,也不扭捏,蹦蹦跳跳地衝進房門,惹得一院子管事嬤嬤樂嗬嗬的。
管事是睦州府郊區管莊子的,莊子緊鄰著睦州府,倒也不遠。老太太冇有女兒,不消給女兒攢嫁奩,以是當初嫁給項老太爺帶過來的嫁奩有好幾處莊子已經併到了項家,隻手頭裡還留了些,賺些梯己銀子。這管事便是總管這餘下莊子的,此次來項府也冇啥大事,不過是在年底例行彙報罷了。
染坊固然首要用植物做染料,但植物曬乾以後,此中色素也能儲存下來,以是染布並不受季候限定,這會子,染坊必定還開著,項景昭便決定明天就去來個實地考查。
項景昭不由發笑,這老太太粘人的緊呐!
彆的人已經說近幾日要日日歌樂接待木青淵,畢竟去了都城入了國子監,玩樂的時候可就少了。項景昭卻另有籌算。
話音一轉,又對木青淵說:“不過青淵年後可就得去都城過苦日子去了。”
他本就不是愛熱烈的人,也對酒肉清閒提不起興趣,這些東西那裡冇有?
隻聽那管事低頭揹著:“稻米收了兩萬,黍子收了五千,糯米兩萬……籽棉本年收成不好,隻要三千石,勉強夠染坊撐著,多的是冇有了。”
紫棉?甚麼紫棉?還撐染坊?
隻是到底是大事,哪那麼輕易就讓他理出眉目,擺佈另有一個月時候,能容得他漸漸想。他便也不糾結了,眼睛又咕嚕嚕轉到了糖藕上。
看到項景昭,那嬤嬤過來傳話:“老夫人這會要找莊子的管事問話,少爺不如先去偏廳候一會,等那邊結束了,我再叫您疇昔。”
祖孫兩調笑半晌,項景昭便直起家來,讓老太太聽人回事,本身湊到桌子前去夠甜品,誰知老太太又招他疇昔,讓嬤嬤把吃食放到腳凳上,仍然摟著他,也無毛病他吃東西。
老太太一手攬了項景昭到本身懷裡,哎呦哎呦地做出她被項景昭撞疼的模樣,手上卻不撒,仍然緊緊摟著他。
即便隻是想想,項景昭也能預感這類染布技術帶來的顫動。
待吃了午餐,廟會纔到熱烈的時候,他們卻要歸去了。內裡人多眼雜,幾家的大人怕出甚麼不測,以是叮嚀了下人讓他們早點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