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項景昭眉頭先皺起來了:“不該該如此溫馨啊……”
頓了頓,待感覺言辭合適了,才又接著說:“我們所做各種,粗看下來,或是揪出首惡,或是救治令堂,皆有些因果,可若細瞧去,隻為了一樁事,那便是保高家安然。”
南榮子先在中間,就看出高雲長麵上神情不對,因喜好項景昭這小子,還待比及了無人處略加提點,卻不想項景昭先說出來了。
想他行走江湖如此久,甚麼詭計暗箭冇見過?大師子的內裡陰算他也經曆過好幾趟了,倒是第一次,有人能不避著外人,將本身的打算合盤托出,冇有半點私藏。
這番長篇大論下來,完整讓高雲長消了氣,他隻抬手一個爆栗,嘴裡罵道:“慣你會耍嘴皮子工夫!你說的我也明白了,若我們本日所做之事能洗清徒弟的懷疑,也不妄這一番安插了。你且放心,我定會按部就班,不急不躁,就如你所說的,萬般行動,都是為了高家好罷了。今後若曉得徒弟真是無辜的,我定負荊請罪在所不吝!”
“我們現既已布好了後路,且漸漸行來便是,如果半途你耐不住,橫插一腳,攪得通盤皆亂了,可如何是好?”
高雲長聽了這話立即跳將起來:“這話可不能胡說!若真與徒弟冇乾係……”
高雲長也焦急:“想是我們做的太埋冇了些?不如再多帶著先生往父親那去幾趟,一來引他們中計,二來也能多看看父親病情。”
就哄人這事上來講,誰能敵得過項景昭呢?隻看他在當代餬口的這十年中,暴露的馬腳冇有上百也有好幾十個了,即便有人思疑,也皆被他臉不紅心不跳地信口揭過,現在這藏匿己身的工夫更加爐火純青,早甩高雲長好幾條街了,故而在惹人中計的事上,他也格外有點子。
因想著前人最忌鬼怪,還欲再從這方麵動手相勸,馬車簾子被掀,一小我躥了出去,項景昭看清來人是高雲長,忙一把抓住他的手:“但是有甚麼動靜了?”
高雲長確切有一瞬的不適,但到底是個有腦筋的,純善非常,又素知項景昭為人,曉得他此時都是經心極力為自家好,天然也不管帳較這很多了,因而聽了項景昭說的話,他隻略想一想,便放下心來。
“既如此,總得先將路過統統停滯都解除了,這過程中,天然會有些所謂的‘無勤奮’,可即便是無勤奮,我們就不去做了嗎?若不做,萬一這些事裡又生出甚麼變故可如何是好?”
項景昭看他麵上另有些不善,忙出言警告:“我們的敵手不比旁人,你莫要還拿昔日跟你二叔鬥法的招數出來對於。且我也不是說你想的就滿是錯的,隻是如此要緊的事,決策時候最忌出甚麼分歧。彼時若我還按著原體例走,你卻已另辟門路,最易落人話柄,供詞不一,難成大事。”
後話他還冇說出來,車裡人已明白他的意義了,高雲長是個心氣高的,當初就是因為項景昭一陣忽悠才堅信陸嘯就是奸人,若不是堅信,他又如何會共同項景昭做如此安插呢?現在若真證明陸嘯與此事無關,回想起本日所做之事,他還不慚愧至死?
項景昭念著其他事,也不欲同他辯論。高雲長因說:“剛纔有人來報,說二叔那邊毫無動靜。隻先頭我們還在屋裡時,陸嘯曾來過,也不過略說了幾句話,並無太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