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情聽了立即不滿起來:“也不曉得是哪個院子裡的小丫頭,做事竟這般不消心,說了叫她送進門,離這老遠便撒了手,實在擔不起事來。今後若叫我曉得她是哪邊奉侍的……”
項景昭瞪他一眼:“你曉得了又如何?這項府雖大,真正奉侍的也就正院、修竹園,和祖母的繁華苑三處,這三處的下人哪個是你能說上話的?至於其他的小院子,每個月月錢也就那麼幾錢,不過勉強餬口,犯得著跟她們計算麼?”
再加上項景昭方纔聽著下人的語氣,怕都是不曉得這個門的存在的,不由奇特:這門開在那邊做甚麼?父親可曉得?如果家中特地修的密道,很不該隻修那麼短,不然躲來躲去都還在府裡,有甚麼意義?
“偷聽總也有個出處,小少爺你快說,這是從那裡偷聽到的,轉頭我們少爺好為你做主。”
項景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迷惑,警戒道:“冇有人叫我這話,是我偷聽到的……”
墨情逮著機遇,總算插上幾句話來。項景玉聽了這話,扁了扁嘴才說:“是我娘和……”
正說到這,俄然內裡“哎呦”一聲叫,緊接著便是一個婆子如風普通跑了過來,抱住項景玉就是一陣打量,嘴裡直念“阿彌陀佛”。
項景昭點點頭,那婆子才牽著項景玉的手一起踩著那條巷子歸去了。
杜若眼睛忽閃忽閃地,抿著嘴笑道:“我是看這府裡園子長得都雅,想多瞧瞧風景,正巧那位姐姐身上也擔著差事,我便懇求著叫她指了路,我本身走過來。姐姐指的就是這條路,說是穿疇昔就到了呢。”
他直覺此事有些龐大,可一時也摸不著甚麼眉目,便將此事放下了,又叮囑身邊二人:“這事情你們聽過便過了,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項景昭無法瞪他一眼:“有那工夫你且想想等會如何跟我交差吧。叫你送小我也送不好,還好杜若聰明,不然這項府這麼大,她又第一次來,旁人也不熟諳她,真走到甚麼倒黴處所可如何辦?”
墨情這才溫馨下來,委曲道:“我這不是隻嘴上解解氣麼?”
杜若果斷地點點頭:“冇記錯,就是個小門,開在離那條巷子十步開外的處所,內裡另有些草木,若不是項景玉叫住我,我都冇發明那邊有個門呢。”
那婆子反而一臉委曲:“誰說不經心呢?隻是任誰都想不到孩子來了外頭,這本是快用膳的時候,姨娘是不準小少爺出來玩的,大門也是上了鎖的,很該不能出來啊。我們先頭也隻是在院子裡找,哪想到少爺能出來呢?”
項景玉看阿誰冇他叫“野種”的人笑了,也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咬著嘴唇非常委曲地衝杜若說:“你要不跟我走,那我就本身走。可你也得想好了,你老同野種在一起,你本身也會變成野種的,到時候可彆怪我冇提示你。”
項景昭笑了笑:“也不是我帶他出來的,隻是我本日走了巷子,半路碰上的。你們照顧景玉也得經心,如何孩子在這玩了這麼久才找過來呢?”
這倒黴處所倒不是真倒黴,隻是人少,真迷路了半天找不著個問路人也是常有的事。
說著又高低摸索了項景玉一遍,幾次確認冇出甚麼岔子才稍稍鬆了口氣,這才站起來朝項景昭福身做禮:“姨娘那邊怕還等著小少爺的動靜呢,婆子我就不在這裡叨擾了,得從速帶小少爺歸去給姨娘瞧呢,那邊可心急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