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鸞在睡眼惺忪,葉碧涼也不知何時就起了,穿戴整齊的拿著一個濕涼的手巾在小青鸞臉上抹了一把,一下就讓她醒透了。葉碧涼塞給她一些錢,又小聲叮嚀幾句,便讓她出門了。
小青鸞不知何時從台邊上探出頭望,杜牧鏞眼尖的捕獲到她,笑道:“女娃娃,你要找誰?”小青鸞怯生生的走了出來,臉上黑一道白一道,模樣非常風趣,呆呆看著堵在劇場門口黑壓壓的一夥人。葉碧涼也不看她,冷冷的衝杜牧鏞說:“杜先生,我很忙。”“這都冇乾係,我儘量給您省著添費事,葉老闆有事能夠忙自個的去。”杜牧鏞指著小青鸞:“那天碧涼閣開戲,穿戴這身行頭老闆,杜某和她有幾句話說。”葉碧涼的嘴角扯起一個不屑的笑,隨即故作驚奇的指著小青鸞道:“不就在這。”話音剛落,杜牧鏞臉上的肌肉抽動一下,略帶幾分不快:“葉老闆,我的要求不過分吧。”葉碧涼安閒笑道:“杜先生,台上穿甚麼行頭就扛甚麼戲,您現在看到的這位小女人就是我的鐵配,演春香的小青鸞,你今後在碧涼閣看到的春香都會是這位老闆,不會有變。”話音剛落,小青鸞微微驚呼一聲,不成置信的捂嘴看著師父。聽到她驚奇的喘氣,葉碧涼的眼神也落在她身上,冰冷砭骨,彷彿無聲的威脅,看得小青鸞後脊梁發寒。
如果順利,那封信很快就會交到宛珠手裡,葉碧涼想起和小青鸞的那番對話,行走江湖多年,杜牧鏞一現身,她就有了一個不祥的預感,看了他的“禮品”,她更加證明瞭心中擔憂,但是她也對本身冇有信心,會擔憂本身架不住這場人道的拷問,完整變得軟弱。但是她還是義無返顧的做了,雲宛珠已經幫了本身一次,不能昧著知己,讓她返來趟這個渾水。
阿誰塞滿的盒子裡不過放了些綢緞布頭,為的是庇護中間的一樣物件,葉碧涼將那東西拿起來,竟然是一塊雞蛋大小的翡翠,雕鏤成美女的模樣,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雖是個死物,東西也不大,但是看起來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肌如白雪,腰如束素,就連那嫣然一笑的神采也栩栩如生,這翡翠水頭實足,翠綠欲滴,無一絲瑕疵冰片,拿在手裡的觸感溫潤油膩,實在是個希世珍寶。葉碧涼忙看向另一個空蕩蕩的盒子,小青鸞從裡頭拿出一枚小小的鐵物,葉碧涼的心一下墜落穀底,本來那盒子裡裝著的,竟是個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