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李弘卻溫聲說道:“此行狄禦史費心甚多,凡是與我有關之事,不管大小均親身過問辦理,已非常全麵。在措置晉州流民之事上,狄禦史更讓我收益甚多,何罪之有?
太子和狄仁傑的晉州之行,洗濯了晉州一多量屍位素餐的官員,兩人在災區的環境穩定下來,並且將本來反叛的流民儘數讓官府收編,上了戶口以後,便出發回長安。
“他是出去處事,即便是有好玩的趣事兒,他也冇空留意。”李治說著,將她抱下來放在地上,朝她伸手,“如何是你一小我過來的,承平呢?”
李宸此時正在長生殿裡等李治一起去百福殿,明天是薛紹的生辰,說好了一家人陪薛紹一起過的。
李治將位置騰出來一點,將她抱起來放在身側,見她又開端不循分地扒拉桌上的東西,也不去管她。對於這個女兒,李治感覺最欣喜的是她不像承平小時候那樣,甚麼紙都一把亂抓或者揉成一團或者是撕爛,李宸從小對這些紙質的東西,一向都讓他有種是獵奇而又慎重的感受。
李治:“……”固然說不管多難吃,他也要吃。但是平常用膳,上來的菜式都非常講究,光是賣相,都是賞心好看地能讓人精力量爽,如此賣相的東西他已經多年未曾見到。
劈麵的武則天聽到李宸的話,昂首,似笑非笑地瞅了李治一眼,然後看向李宸,說道:“永昌有這份情意便好了,你父親要吃甚麼,尚食局自會辦理,你啊,隻要平時乖乖的被拆台,就比甚麼都強。”
那些流民長年累月無事可做,到處浪蕩惹是生非,動輒還去騷擾官府一圈兒,出來以後持續浪蕩。趁火打劫對他們而言便像是家常便飯普通,就以晉州此次地動為例,這些人趁亂打劫,將很多人家的財物一搶而空,的確令人髮指。那些用來拯救的糧食藥物等,這些流民竟也籌算去哄搶。
李治感覺現在的李宸就像是一個獵奇寶寶一樣,對任何事情都充滿了獵奇,一會兒說要跟著她的太子阿兄去晉州,一會兒說要學上麪條弄得尚食局的人雞飛狗跳,現在還跑來要看她太子阿兄的家書。
在旁人家裡,向來都是父親唱黑臉,母親唱白臉,他們家倒是好,普通是父親唱白臉,母親唱黑臉。李治對兩個女兒向來都恨不得寵上天,重話都未曾說過一句。
武則天李治在百福殿中設了家宴,與薛紹一起度過了他十一歲的生辰。
李宸眉開眼笑,“好吃就好。等我再長高一點,夠得著鍋的時候,我便常常做好吃的給阿耶和阿孃吃。”
一個月後,與狄仁傑一同前去勘察災情的太子李弘回到長安,李治對兩人的事情非常對勁,嘉獎的話跟不要錢似的跟他們說了一大堆。
李弘站在殿中,端倪間很有倦意,而精力狀況卻似不錯,但還是時不時地咳嗽幾句。
落日西下,溫和的日光投射在這對父女身上,在路上拖拽出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在徐行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