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喬吐了一個菸圈,仿照坦克車炮筒子的粗細給關羽做了一個假造行動。
關羽的槍法進步很快,他對這類點殺型兵器非常入迷,特彆是當他勝利將一隻蹲在樹梢上的烏鴉擊斃以後,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好傢夥,好傢夥!”
瘦子從屋裡走了出來,陳喬湊到他麵前,給他敬了一支菸。人嘛,得相互尊敬。
……
“我怕說出來給你聽了,你的舌頭驚得伸出來了今後,再也縮不歸去!”
他的臉上一副如有所思的神采,過了一會,關羽俄然看著陳喬,嗓音中滿滿都是遺憾:“昔日,若吾有此車,久攻不克之樊城,難道唾手可得?”
“兄長且放心,說來聽聽!”
關羽驚得魂飛天外,有一萬個“陳喬你麻麻屁的吹牛逼吧”從他臉上一閃而過。
“有一個叫杜文龍的,你曉得不曉得?”
麵子,都是捧起來的,而不是踩起來的。
陳喬咳嗽了一聲。
陳喬悠悠道:“有一種兵器,能夠從很遠很遠的處所飛來,它就像流星一樣熣燦,能在落地的一刹時收回太陽般的光芒,它代表滅亡,代表審判,它能在眨眼之間帶走一座城池統統生靈的生命,讓所到之處變成一片荒涼的不毛之地……”
擦!陳喬還覺得拿斧子的就是斧頭幫的,本來是甚麼三合會的。
“有一種不消戰馬拉的戰車,嗯……比汽車大幾倍的戰車,叫坦克……坦克,滿身都是用鐵板做的,開車的時候鑽進它的肚子裡才行,它的底下冇有車輪,滿是鏈條履帶,最上麵有一個炮台,炮管子有這麼粗……”
“另有比這個更短長的,有一種大鐵鳥,能夠把炮彈馱到天上去,然後再朝著你的頭頂上飛過來,看著哪個處所不紮眼,就扔一個下來,一個炸彈就能炸死一大片人,扔它幾十個炸彈下來,就能毀滅你的二十萬人馬。”
關羽半天冇吭聲。
抿的緊緊的。
“那邊麵能夠發射一種超大型的槍彈,嗯……你看到前麵那塊大石頭冇?”
陳喬看著關羽的神采,樂了:“另有更短長的,我還冇跟你說……”
關羽的歌喉粗曠中帶著微微的沙啞,充滿了磁性。
他和關羽並肩走在清朝未年,這上塰灘的山路上。山風獵獵,殘陽如血,鬆濤與竹林齊嘯,雲卷共霞光爭暉。
半晌無言。
“那當然了!”
在關羽的心目中,他已經把陳喬當作了神一樣的存在。陳喬說的話,在他聽來,的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已經完整顛覆了他的想像。
“那天在街上拿著斧頭追你們的那幫人……”
陳喬不再理冷靜發楞的關羽,他將手中的“馬牌擼子”換了一匣槍彈,抬手對準了遠處立著的一塊石板。
“原、子、彈!”
兩小我從山高低來,直接去了離住處不遠的老處所:漁江小酒館。
“斧頭幫?兄弟,你搞錯了吧?上塰灘有砍刀幫,鐮刀幫,梭子幫,但是,我冇傳聞有甚麼斧頭幫。”瘦子看著陳喬,一臉的莫名其妙。
關羽點點頭。
瘦子點點頭:“曉得,杜文龍是三合會義堂堂主,貳心狠手辣,堂口底下有一千多個會員。那天拿斧子那些是他部下一個叫阿鬼的人的小弟,他們三合幫人多,魚龍稠濁。跟我們不一樣的是,我們砍刀幫打鬥隻拿砍刀,他們的傢夥卻五花八門,用甚麼的都有,刀、斧,乃至另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