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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慶打著打盹,福寶輕手重腳地爬到齊白卿身邊,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竊喜道:“主子,信給她了,你的心上人是個好女人。”

有甚麼好冤的,都是本身做的孽。

不敢再看,她慌倉猝忙將信藏好,腦筋裡一片慌亂,前頭崖雪已經來喊她歸去。

幼清那裡敢應,她要應了,都能設想到太妃跳腳的模樣。

幼清不但將他們各自做假賬的明細一一列出來,並且還真的想要發落他們。

德慶不知從那裡拿出一幫手劄,紙上畫著幼清的小像,乃是齊白卿的丹青。

那封藏好的手劄像熾熱的鍊鐵一樣,她隻感覺袖裡有千斤重。

一起心不在焉回了跨院,不知怎地,顛末徳昭屋前時,幼清竟有些心虛。

幼清一小我在街上逛,並未走遠,就在珍寶齋內裡擺油餅的鋪子上,薑大喜好吃油餅,她籌辦帶兩個歸去。

像是丈夫迴應老婆的嘮叨。

固然服飾整齊,但那張臉過分慘白,像是好久未見天日普通,叫人看了有些心疼。

福寶一怔,冇想到幼清會如許美意。

徳昭發覺到她的目光,佯裝冇有看到,心中一絲慌亂,又驚又喜。

幼清低下頭,不敢同她說本身現在在徳昭屋裡,想著瞞一天是一天,歸正府裡人也冇幾個知情的,徳昭下了死號令,誰敢說就打死誰。

徳昭換了衣服,到隔壁屋裡看她。

這幾近相稱於將管家的權力交到她手上了。

徳昭感覺有需求主動交代,“這陣子在忙安州水利的事。”

崖雪見著徳昭,剛要施禮,被徳昭製止。

她想看多少眼,都行。

德慶橫眼看過來,指了指齊白卿,冷聲道:“本王可冇甚麼耐煩陪你玩,做人要曉得見好就收,你不是想曉得關於睿親王府細作的事情嗎,那可和你的心上人息息相乾……”

她本就是一股子清麗姿勢,被人這麼添油加醋地一說,倒將她誇到了天上去。

定是有人做假賬了。

“人是不能再留在王府了,欠下的空缺也得補上,你們拿銀子補不上的,便到莊子上做長工。”不卑不亢,頭頭是道。

自白馬寺返來,轉眼已是小陽春。

崖雪在這個時候往珍寶齋去了。她家哥哥要娶媳婦,托她買件好點的金飾。

那些人原覺得她不過是個寵婢,受了徳昭的寵幸,一時無聊管起賬來,逛逛場麵活罷了,並不會真的去查賬,更彆提查到了錯處發落人。

“那得攢多少銀子才跑得動。”

齊白卿伸手想去禁止,德慶悄悄一個眼神,他隻得將手伸回。

德慶鬨著鬨著還就上癮了,最後看著被齊白卿摟入懷中護著的福寶,笑道:“本王今兒個表情好,就放你一馬。”

崖雪不是外人,她將她看作姐妹,她們兩個上街去逛也不失為一種興趣。

幼清正用心致誌地翻看賬簿,對付地點點頭,並未停下行動。

“還請王爺見教……”

她兩眼盯著地上,手上捏動手劄,嚴峻得不知所措。

隻要明麵上過得去,也冇人會究查,是以藏了很多肮臟。

王爺長年在外,府裡大小事件,皆交由府裡人打理,太妃修佛唸佛,昔日也不管這些的。

幼盤點點頭,不曉得他為何俄然說這些,但總得迴應點甚麼,遂道:“不管做甚麼,隻如果對老百姓有好處的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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