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那人跨步而去,顛末太子身側時,語氣平平無常地丟下一句:“待我辦好私事,稍後定向殿下請罪。”
她哭得冇聲了,徳昭坐在一旁看,雙目錚錚,兩道視野恨不得在她臉上瞪出兩個大洞穴。
他恨極了,恨不得立即將她的心剜出來看看,一刀一刀切開,看裡頭到底藏了些甚麼,竟這般冷情決意。
她終是忍不住,淚意傾然,嚎啕大哭。
她連幼清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要走,也隻能死離,不能生彆。
掏心掏肺,換來的倒是毫不包涵的踩踏,睿親王徳昭,平生最恨叛變二字。
幼清瑟瑟顫栗,驚駭地看著他,嘴唇顫抖,淚流滿麵地喊:“不要過來……”
她死死咬住嘴唇,硬生生地將眼淚逼了歸去。
她怛然失容,更加抱緊了樹乾,止不住地顫抖。
太子揮袖拍案,聲色俱厲,指了外牆傳來的震天千騎馬蹄聲,“外頭怕已是草木皆兵,你的銀甲營鐵令安在?”
徳昭伏在她的背後,肝火中燒,大手一掀,她衣裳落了一地。
太子怔了數秒,手握刀柄,警戒謹慎。
東邊一道閃電驚乍而現,響雷陣陣,千騎齊奔,傍晚黑夜寒暄的街道,馬蹄聲震耳欲聾,銅槍與金戈相撞,六合間彷彿隻剩下這動亂的聲音。
她冒死抵當,“不要,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