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雖未能仰仗這張臉撈著徳昭的歡心,但隻要討得太妃喜好,就不怕冇有安身之地。
太妃立馬想到幼清,“難不成阿誰醜丫頭欺負你?”
玉婉內心雀躍,覺得他終是肯讓她作陪了,羞滴滴地應下:“統統全聽王爺的。”
太妃笑著拍拍她的後背,一口應下,“噯,我的乖阿妙,當真是一點都冇變。”
一方麵她享用著世人對她的追捧,一方麵她又驚駭,怕不知何時徳昭就不再傳她,那麼到時候她連跪牆角的資格都冇有。
長得再像,也畢竟不是宋阿妙。
冇有男人會對敬愛之人的抽泣容顏而無動於衷的。
彷彿隻要長著這張臉,說甚麼都是好聽的。
太妃拍拍她的手背,“真是個仁慈的好孩子,難怪徳昭如許心疼你。”
想來想去,終是放不下身材重新回屋,展轉往書房而去。
玉婉曉得,太妃這是完整將她當作宋阿妙了。
在世人紛繁持張望態度之時,徳昭彷彿拋出了答案。
太妃歡樂地搖點頭,“疇前你喊我黃娘娘,不喊太妃的。”
忽地她想到幼清,隻感覺心口彷彿被人刺了一下,連帶著麵上笑容都消逝了。
偏生她又不敢去動幼清,起碼她本身是冇有這個本事去動幼清的。
現在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他卻未曾動半點心機。
太妃忙地握住她的手,問:“你如何了?但是那裡不舒暢?”
玉婉昂首,眼淚盈眶,“黃娘娘,能得您如許愛好,是奴婢三世修來的福分,王……王爺待奴婢也好,這統統統統都是極好的,隻是……”
玉婉恨啊。
心中思路萬千,既煩惱又痛苦,一想到幼清,竟不知該如何自處。
加上太妃對幼清的討厭,隻恨不得徳昭多多心疼玉婉。
徳昭停下步子,神情冷酷,指了指牆角,“跪屋子中間太擋路,就跪到牆邊去罷。”
玉婉也不是個笨的,凡是太妃問起她和徳昭的事,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她拿捏得當,幾句話就哄得太妃連連大笑。
玉婉不敢多說,隻能往牆角邊跪著。
未曾想爺竟如許英勇。
好久,徳昭終是開口,聲音冷酷,似夏季的寒冰,“信不信本王往你臉上割幾道口兒?”
都上趕著奉迎她。
玉婉道:“爺,既然進了府,就是您的人了,替奴婢重新取個名兒吧。”
長得和宋阿妙類似又如何,終歸是老戀人,那裡比得上幼清這個新人。
徳昭失了興趣,覺得是奉茶的侍女,遂收回目光,持續看書。
自那夜以後,他就再也冇有與幼清同寢過,每晚都宿在書房,夜夜讓玉婉作陪,並時不時當著世人麵賞她無數金銀珠寶。
玉婉低頭不語。
他倒要看一看,幼清內心,到底有冇有他。
一句話,清楚瞭然。
玉婉略感挫敗地往旁一站,見徳昭用心看書,完整冇有往她這邊瞧過一眼,不免有些懊喪。
時候一點點疇昔,玉婉跪得連膝蓋骨都要碎了,大著膽量開口:“爺,奴婢先行辭職?”
兩人說著話,太妃越看她越感覺喜好,當然了,更多的是因為她那張酷似宋阿妙的臉。
徳昭聽得耳邊抽泣的聲音,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鬨騰,想哭到彆地哭去。”
玉婉心中一喜,麵上卻還是安靜,“黃娘娘,您是要趕幼清姐姐出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