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天旋地轉,一睜眼四周雪光淩淩,她被人抱在懷裡,那度量如此暖和,比在銀炭盆旁取火還要舒暢。這是個男人,她聞得他身上的香,熏的沉水香,如春雨淡薄般的清寒,他的指尖很涼,觸上她的臉,說了些甚麼。他彷彿在活力,她看不清他的臉,聽不見他的聲音,眼中蒙了霧耳中塞了棉花似的。
幼清提燈回了房,輕手重腳摸黑上了床,中間鵲喜醒著,小聲問她:“去薑大娘那了?”
來喜噗通跪下,磕了個響頭請罪,德昭不耐煩,擺擺手錶示他跪安。
幼清一愣,從連氏懷中抬開端,驚奇看著連氏道:“姑姑不想聽王爺的事麼?我覺得姑姑會很歡樂聽到有關王爺的事。”
連氏便知她定又是夢見甚麼悲傷事,掀了被角鑽出來,滾燙的手臂抱住幼清,將她往懷裡護,“幼清不怕,姑姑在這裡。”
她抬眸去見,嗓子裡發不出聲,抑或是她不想說話,她夙來不喜好開口發言的。她拿花去砸,朵朵花瓣扯開來,漫天飛舞般在空中飄灑,他們“女人”“女人”地喊著,彷彿她是甚麼令媛大蜜斯,恐怕摔了跌了。
幼盤點頭,小聲辯道:“白卿纔不是陳腐童生,他本年還要考秀才,聰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