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嘴角邊帶著一抹笑意,饒有興味的打量著麵前的少女,就像是獵人在看著本技藝中的獵物。
不等她鬆一口氣,兩道黑影從暗處躍出,分從兩側向她攻至。
“不如你陪我一晚,我便放你走。”吳仁用充滿含混的語氣說道。
李文秀萬料不到這後花圃中竟然還藏得有人,想必是吳仁的部下,在暗中庇護於他,這吳仁究竟是何人?
俄然,由前院遠遠傳來一陣敲鑼聲,伴著呼喝聲,響成一片。
心浮氣躁之下,她接連碰到險招,勉強避開兩人攻來的招式,冷不防右肩穴道被暗處射來的石子打中,頓時輕哼一聲,身形一滯,手臂痠軟,再也使不著力量。
正自說著話,一道黑影如同一道玄色的閃電,來到吳仁身前,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輕語,吳仁點了點頭,向著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人隨即上前,將她肩上的包裹取了下來,接著翻開,頃刻流光溢彩、耀陌生花。
目光轉向麵前的蒙麵少女,吳仁似笑非笑道:“小丫頭膽量到是不小,歪腦筋竟然動到了我幻月教頭上,你說我要如何措置你呢?”
李文秀暗罵,關你屁事!
黑夜當中,瞧不逼真,怕暗器之上有毒,她不敢等閒去接,足尖輕點,縱身而起,暗器便一一落空。
不知為何,過了這般好久,王府之人並未進入後花圃搜尋,是以為她已經拜彆,又或者是其他啟事?
從窗子中躍出,李文秀舒了口氣,想不到此次行動會如此的順利,不過此地不宜久留,心中想著,向著來路而去。
“該當是我問你纔是,深夜到此,不請自來,豈不是擾人清夢?”吳仁來到她的麵前,笑意更濃。
被人贓俱獲,李文秀心直往下沉,而更令她肉痛的是,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正在她思考脫身之計時,後花圃中一處閣樓內竟然亮起了燈光。
固然他們之間未曾交過手,但她自問並冇有能夠賽過他的掌控,更何況是在他的地盤上,她的處境可謂大大的不妙。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這兩人如同她普通俱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麵,技藝竟也不弱,她以一敵二,也隻勉強打了個平局。
孰料身後暗器收回破空之聲,挾著一道勁風,向她背心射來,李文秀側身避過,她身形尚未站定,又是接連三道暗器,彆離由上中下三路向她射來。
月光傾灑,麵前的少女端倪如畫,黑巾被摘下的一刹時少女先是一陣錯愕,接著杏眼圓睜,瞋目瞪視著他。
隻見亭台樓閣、奇花異草、水池水榭、一橋一欄,安插格式,無不透著能工巧匠的匠心獨運,此時在皓月之下,更加顯得清幽喧鬨。
李文秀暗咬貝齒,諷刺道:“甚麼喚月叫,喚日叫,向來冇傳聞過,該不會是一群傻子整日不乾閒事,每天早晨對著月瞎叫喊吧。”她並不是一個怕事的人,既然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所謂輸人不輸陣,先罵個痛快再說。
李文秀大驚,以她的輕功閣樓中人竟然能夠發覺,武功之高可見一斑,而更令她驚奇的是,那道聲音她並不陌生,恰是吳仁的聲音,想不到竟然會是他。
暗處一人徐行而出,月光映在他的俊美的麵龐上,不是吳仁是誰。
黑衣人刹時搶步上前,將兵刃抵在了她纖細的粉頸上,感受著那冰冷的觸感,李文秀閉目苦笑,這就是所謂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