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住應氏胳膊:“娘,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她堂堂安府嫡女,隻能給平遠王做個側妃,她安秀芝一個圍著她轉的小角色,竟然能嫁到衛國公府做世子妃?!
毓芝一麵悄悄掄著拳頭,一麵帶著些抱怨:“歸正您啊,不管有甚麼火都先忍著,我們還得跟她交好。哎,您如果有柳氏一丁點裝模作樣的本領,父親也不至於……”
毓芝聽出了她話中有話,頓了手:“您想做甚麼?”
應氏仍有些氣悶:“可你祖母方纔還一副護著她的模樣。”
真是被她咬一口還得擔憂她嘴疼不疼。
她扯起嘴角冷冷一笑:“你娘我不是冇有手腕,隻不過你爹的心不在我這兒,即使有手腕也施不出來。若不是他護得緊,那翠姨娘這胎能保到現在?”
嚴氏則越聽越心驚,這不是之前阿誰翅膀方纔長硬的安靈芝,這是個敢跟她撕破臉對掐的安靈芝!
嚴氏垂眸點點頭:“量她也不敢那般猖獗,隻要身子還在就好。”
她也冇法自個兒去外頭損靈芝的名聲,還得替她將這事兒保密。
劉嬤嬤直點頭:“都好好藏著呢,鑰匙老奴親身把著。”
靈芝心頭嘲笑,說來講去,還是想送她進宮,她一臉寂然:“祖母,如何是私逃呢?孫女但是當著您的麵走的,何況這一起那麼多人,平遠王也同路,莫非還怪孫女與平遠王私逃不成?”
待靈芝出去,侯在外頭的劉嬤嬤倉促出去,見嚴氏神采不大好,忙替她添上熱茶端疇昔:“老夫人,四女人可還是完璧?”
毓芝就是怕她又急倉促奉上門去給靈芝當了靶子,才一傳聞靈芝返來了,先趕快到琅玉院將應氏勸住。
秀芝說:“你一向被靈芝打壓,卻拿她莫可何如?想過是為甚麼嗎?因為你讓她生了警戒。就比如那日你直接拿了剪刀朝她撲疇昔,她對你已經有了防備之心,你又如何能得逞?如果你與她交好,等她情願將背朝向你的時候,再取出那把剪刀,不就一了百了了?”
嚴氏一口牙差點咬碎,臨時再忍她幾日。
話說應氏被嚴氏先趕回了琅玉院,心頭一陣一陣窩火。
那日毓芝才曉得這個秀芝實在不簡樸,怪不得能讓衛國公世子都上門提親。
被秀芝點醒以後,她也與應氏說過這個題目。
應氏咬著牙點點頭。
另有那靖安王,但是曉得當年舊事的!
毓芝替應氏捶著腿:“娘,您先彆急,我們先看看她此次返來是個甚麼狀況。”
她略微往身邊迎枕靠靠,語氣更加馴良起來,“就算你如何不滿安家待你,好歹是你外祖家,做事也得考慮考慮你娘和你外祖父不是?若你的出身捅出去,不但安家冇好處,怕是你還會扳連靖安王。現在秀芝進了衛國公府,毓芝將來進平遠王府,你們三姐妹互幫互持,安家的日子越來越好,你們也能越來越好,這纔是好生過日子的理兒。”
“大姐,我並不恨你,當年在安府的時候,咱倆是多麼密切無話不說,你還記得吧?”
那些話實在也不是毓芝本身想出來的,是秀芝來跟她說的。
“你曉得了?”應氏見她俄然過來,定是為了靈芝的事兒。
靈芝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娘。”毓芝跟著雲裳進了大門,一眼便見到應氏在東暖閣炕上獨坐生悶氣。
毓芝倒是嚇一跳,不曉得秀芝對靈芝的恨意從何而來,但她說的那番話,卻讓她不得不承認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