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這麼想,手腳的行動卻更慢下來,眼看四柄長劍他對付起來垂垂吃力,黑暗中響起一陣掌聲,“停手吧。”
四名劍客各自往前踏一步,汪昱抬手一揮,四人又止住腳步。
兩柄破窗而入,一柄透背而入,這是真正要取彆性命的架式!
宋珩心底暗喜,公然汪昱中計。
宋珩暗自一凜,驚雷劍,多年前威震嶺南的驚雷劍,竟在汪昱手底下,此人究竟另有多少氣力?
汪昱一笑置之,收回擊:“王爺真會談笑,汪某是想幫王爺,若真存有壞心,方纔王爺怕是不好脫身。”
宋珩拍拍衣衫,一甩袖,氣呼呼道:“你甚麼意義?這是你的人?”
他抬高了聲音,“好色好女人的荒唐王爺,卻斥逐了滿府侍妾。還請王爺為鄙人釋疑,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燕王?”
汪昱背起手,淺淺一笑:“您覺得我是隨便挑個日子跟您談天嗎?汪某還冇那麼閒,隻不過本日,您如果不想聊,恐怕王妃就撐不過徹夜了。”
汪昱自顧自抿了口茶,放下茶盞,緩緩道:“王爺果然極寵王妃,最體貼的竟然是這個。不過,不如先聽汪某把話說完,隻要王爺同意合作,汪某包管王妃安然無恙。”
汪昱哈哈一笑,“王爺不是擔憂汪某的人不敷資格護著秦王麼?現下滋味如何?更何況,要跟王爺開誠布商談大事,汪某也得讓王爺看看氣力不是?”
“汪昱,你個孫子搞甚麼花樣?”宋珩氣急廢弛朝那黑暗中垂垂現身的人影叱罵道。
“燕王殿下。”汪昱還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不急不緩開口:“此處冇有外人,你也不必跟我裝了,我們,找個處所好好聊聊,如何?”
汪昱似是很對勁宋珩的反應,淺笑著退歸去:“現在當然是,不過,如果燕王您肯表白態度,那汪某就是您的人。”
“哼。”宋珩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跟你冇甚麼好聊的。”
心下卻暗驚,他已使出七勝利力,卻仍被四人攻鄙人風,算來隻要拚儘儘力,或才氣脫身,若汪昱真籌算取彆性命,此時四周來些人手圍攻,就算是他出道以來麵對的最困難的險境。
汪昱也不急,直走到宋珩麵前,“另有第三個題目。”
宋珩隻來得及避開最早殺到麵前的長劍,待前麵三人追上來時,他已與那最早追至的刺客過了幾十招,二人以快打快,劍客劍光如閃電,在黑夜中驚鴻蹁躚,宋珩格擋也不在他行動之下,每次都堪堪避過,也不知是運氣還是真的算計得恰到好處。
宋珩一聲嘲笑,還是不答話。
宋珩目光閃動,似在考慮汪昱話中的真假,半晌方道:“為甚麼?”
一把文雅的嗓子淡淡叮嚀道。
汪昱回身看著他背影,似早推測他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聲音安靜得可駭,“哦?是嗎?如果燕王妃性命攸關,王爺也還想持續低調?”
俄然,一絲激烈的警悟閃現在腦中,他猛地展開眼,幾近是同時,朝前一個翻滾,落到車簾下方。
汪昱又往前踏出步子,朝宋珩走去,緩緩道:“汪某既讓王爺釋疑了,那王爺是不是也和汪某解釋解釋,為何常日裡咋咋呼呼的燕王殿下,竟有這麼一身好工夫,若不是師從妙手,如何能避開赫赫馳名的驚雷劍?”
宋珩在規律的吱呀聲中閉目而坐。
他曉得宋珩有工夫在身,可現在看來,能和他部下這四名劍客以一敵四而稍露敗象,那可不是普通的好技藝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