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去?”靈芝訝異歎道,隨即皺了皺眉:“秦王不是曉得,四叔是我們的人麼?如何還會如此重用他?”
“那我就不去。”宋珩應允如流。
宋珩笑著伸手點了下她嘴角酒渦,“四叔的口味都是被你的茶給養刁的,不過,此次四叔返來,怕在京裡也呆不久。”
宋璵一腦筋漿糊,他如何也想不通,宋琰是如何一步步踩到他跟前來的。
她點點頭,隨即又憂愁起來:“看來和槿姝也處不了幾日了,還想著讓他們就住在府上呢。”
宋珩則不焦急,慢悠悠揉著她黑髮,和順問著:“餓不餓?我們先用膳吧?”
“好香。”宋珩抿了一口,由衷讚歎。
此次由不得他不急,周家一向以來都在想方設法打擊宋琰。
靈芝較著大鬆一口氣,然後又反應過來,瞪著宋珩:“你本來就不消去,對吧?”
靈芝低低“嗯”了一聲,揚起臉來:“那我先去沐浴。”
皇後搖點頭,鳳釵金步搖的流蘇悄悄晃在耳際,緩緩轉動手頭十八子紅珊瑚佛珠,沉聲道:“禁止不了他,但我們能夠安插本身的人出來,直隸大營,必然不能落在宋琰手中。”46
她捏著帕子擔憂地看向宋珩:“那剿匪的時候,你能夠不去嗎?”
那在宋琰看來,宋珩和安懷楊不都妥妥是他的人麼?
靈芝親身端出杯盞遞到宋珩跟前,“這是我這些日子用新奇石榴花,加薄荷和綠茶做的花茶,你嚐嚐?”
宋璵聽皇後這麼說,曉得定是外祖父有了甚麼打算,遂火急看向皇後:“母後快說,如何才氣禁止他?”
宋珩朝外喊了聲。
“嗯。”靈芝一想到分開哈密時還是一糰粉肉的小七七,立時眉開眼笑等候起來。
靈芝笑眯眯道:“比橙花茶如何?四叔他們可要返來了,到時候我就用這茶來接待槿姝和四叔,如何?”
宋珩算著日子,“他們一家三口,這幾日就該到了吧,秦王那邊養好傷,再接旨解纜,估計還得十來日,這段時候四叔在虎帳,你就偷偷將槿姝和七七接來,讓他們住府上好了。”
“秦王籌辦帶他去接辦直隸大營,跟他去剿匪。”
宋璵坐到皇後劈麵,急得抓耳撓腮,“母後,國公爺那邊如何說?此次可有甚麼體例禁止這小子!若真讓他去直隸領兵,那直隸大營如何辦?直隸總督必定也得換人!如有了兵,到時候他的翅膀可就真硬了!”
二人一起笑鬨著,來到後院那棵大石榴樹下,蒲月的石榴花開得正豔,似火鳳盛放在枝繁葉茂的一片翠綠中,素淨無匹。
“當然不想。”靈芝白他一眼。
這幾件事連續串下來,周家真正慌了神。
宋琰的摺子和軍情邸報在他們回京之前就已經一石激起千層浪,返來以後,宣德帝更是當庭痛斥直隸總督無能、保定府衙無能,讓流國蠹匪在京師眼皮子底下坐大成反賊,還傷了堂堂龍子親王!
“哦?為何?”靈芝眨著眼,迷惑地看向宋珩。
皇火線纔在背麵看完周騰芳送來的密信,除了氣鬱,倒是比宋璵略微復甦一些。
“掌燈,放水。”
宋珩痛快地“哈哈”一笑,不由分辯將她摟得更緊,不一會兒,寢房背麵傳來水花聲,前頭屋子又靜了下去。
靈芝雖曉得宋珩早有安排,且他本身就工夫高深,自保起碼是冇題目,但一想到當時成百上千的流民簇擁而至的混亂氣象,還是忍不住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