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信嚇一跳,差點從椅子裡彈起來,“誰?”
宋珩勾起嘴角一笑:“我們要給他個欣喜!”
“是。”那掌櫃朝跟在背麵的侍從使了個眼色,又跟著周士信往廳堂走。
“牛二?”周士信瞪大了眼,從櫃檯背麵繞出來:“你如何來了京師?你不是,在直隸的時候失落了?我們還覺得……”
“二爺要先去審審嗎?”
貓耳衚衕,位於景山以西,離周家地點的鄭國公府隔了四條街,全部衚衕以商店為主,是聞名的茶葉茶器街,滿大街都飄著茶葉的暗香味兒,南來北往的茶商都在此處堆積,人來人往,實在很多。
早曉得,當年就順勢把宋璵捧上位得了!
怪不得能上這兒來找他呢,竟然是個老瞭解。
“彆急。”宋珩朝外叮嚀著:“去東口外橋頭大槐楊樹下甲等動靜。”
他帶著幾分迷惑,來到鋪子大堂後,隔著茶葉櫃檯,瞥見大堂靠牆紅木椅上坐著的人,更加驚奇!
周士信踱著步子到配房門前,往裡瞄了一眼,公然隔著一張檀木鏤空屏風,背麵一張太師椅上綁著個女子,穿戴親王妃素服,頭髮髮髻已散,低垂著頭,蓋了半個麵孔,嘴裡塞了團麻布,一動不動。
葉鴻笑著點點頭:“非常聽話。”
他喝完一盞茶,心機狼籍,忽外頭那掌櫃的又來報。
他們的馬車從西而來,剛走到東頭,宋珩便覺出了不對勁。
就算要直接逼宮造反的人都有,誰能想到,這才三年,就落得如此地步?
周士信輕車熟路來到貓耳衚衕鋪子裡,跟著掌櫃來到後院,問道:“人到了嗎?”
如果周士信真如葉鴻所說,伶仃去了貓耳衚衕,那麼,這不失為一個拿下他的最好機會!
周士信領他往背麵去,進了後廳,牛二服侍著周士信坐下,又奉迎地接過周士信侍從遞上的茶,親身給他遞疇昔:“小的聽您的叮囑,不敢去府上叨擾。跑了好幾個老處所,想著碰碰運氣,冇想到,本日還真是走朱紫運,剛到這兒,就瞥見您老的身影在鋪子裡晃了一下。”
他抬開端一笑,看向葉鴻,“前次京幫帶返來的牛二,可還聽話?”
宋珩一行人略作喬裝打扮,改成茶葉商的模樣從這條街上走過。
他說著,轉了轉眸子子,又歎了口氣:“我們在京師也冇人了,宋琰那小子,欺人太過,你哪兒另有多少人能夠用,都是我們在直隸的人嗎?”
葉鴻另有些不解:“那鄭國公府那邊?”
掌櫃的嘿嘿一笑:“是,想是在木桶裡顛的,您放心,死不了。”
周士信收了步子,轉頭往正廳走去,“先找個婆子給她看看,傻了死了可不可,好好服侍著。”
誰能曉得他現在在這裡?
“有線索嗎?”他轉頭問坐在身畔的靈芝。
便點點頭,一行人換過衣裳,又籌議一番行事打算,各自分頭行動而去。
他皺了皺眉:“暈了?”
兵馬司冇了,羽林衛也冇了,京幫也冇了,東宮的私兵又不敢用,現在大哥那邊還不知如何樣,估計動靜得午後才氣傳到宮裡了,皇上曉得今後,會如何對於他們周家?
“周士信。”宋珩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念著這個名字,忽想到一個讓周家滅得正正鐺鐺的體例。
掌櫃的哈著腰一點頭:“到了,楊大人親身送來的,用宮裡裝酒的木桶偷運出來,現在配房裡頭綁著呢,包管背麵冇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