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丫環唬地神采都白了，一個喃喃道：“不是要把我們都送官吧？”

姨娘又是如何會被針紮到咽喉的呢？

靈芝跪在觀音前，佛堂內已清算過，統統都答覆原狀。

都出去以後，靈芝附在安二老爺耳邊，說出幾個字。

隻那二層香爐最下頭的溫炭還閃著火星，熏著上頭一層的香灰，披髮著清爽的鬆香味。

祖母在歇午覺，安懷玉帶著廷雅也在西配房歇息。靈芝單獨坐在廊前，一陣秋風帶著涼意掃過，廊下候著的幾個丫環身上的氣味，都跟著風息來到鼻尖。

有人拍拍胸口：“歸正不是我，隨便如何聞。”

安二老爺大喝一聲：“菩薩都看著呢！誠懇交代吧，為何要殺王氏？誰是幫手？又是誰遣你來的？”

“奴婢如何能夠害姨娘呢？老爺，真的冤枉啊！”

菊芳在聽聞本身留下的那一刻，後背就冒出了絲絲冷氣，不過還是撐著一口氣，提起步子進到佛堂來，她故作平靜看著安二老爺道：“老爺，叫菊芳另有何叮嚀？”

那蜂毒是由針紮送入姨娘體內的。

餘下幾人紛繁擁戴。

安二老爺微微皺眉，他也想不通，菊芳當時冇進佛堂，鬆雪堂的好幾個丫環都能夠作證，那王氏到底是如何死的呢？

雲裳躊躇幾分，方抬高嗓門道：“你們曉得嗎？仵作查出來了，王姨娘是被人用蜂毒給害死的！那害人的人，必然就在老夫人院裡！”

雲裳見她們越說超出度，忙道：“好了好了，都端莊些！mm們都是老夫人知心的人兒，我才把這事兒悄悄奉告你們的，可千萬彆說出去。萬一被那害人的人曉得，決計用彆的香擋住味兒就不好辦了。我還得尋彆人去，統統本日來過鬆雪堂的人都得來。你們先疇昔。”

菊芳再撐不住，“撲通”跪在地上，一麵叩首一麵道：“老爺，冤枉啊！奴婢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兒！”

眾婢一愣，此中一個和她熟悉點的，攀著她青衣長袖問道：“雲裳姐姐，可知是何事？”

靈芝在觀音前磕了三個頭，但願菩薩能保佑姨娘，下輩子投好胎，嫁個好人過好日子。

安二老爺驚奇地看著她，靈芝點點頭：“在父親派人漫衍要聞香識凶手的動靜之前，我已將這些人的氣味記在內心，而在她們進佛堂的時候，隻要她身上的氣味變了，加了相稱厚重的桂香，這不是心虛是甚麼？”

“怪不得能任調香院院使！”

說完倉促走了。

等等，除了那鬆香和蜂毒香味，另有一小絲如有若無的燃蠟的味道，是如何回事？

有人揣了心機，微微紅了臉：“會，湊多近聞？”

針眼。

這纔想起來拿起中間一隻線香，往香灰中探去。

有人訝道：“二老爺這般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