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兩銀子起！

回到垂花門處，跟王婆子交代：“花容姐姐說，太太說，隨她去。”

“三位女人，是要存貨還是取貨？”

雲霜這會兒也頗感興趣，嘖嘖道：“真會玩兒，誰想出這麼短長的體例，這不是拿大夥兒的銀子本身做買賣發財麼？”

靈芝卻已經問道：“我想買股，如何買？”

雲霜毫不客氣對小二道：“我們初度來，你們錢莊都能做些甚麼？”

看來安家畢竟還是肯照顧這個嫡女的。

她先是驚奇地看了一圈晚庭陳列，幾日不見，到處煥然一新，再不是阿誰陳舊不堪的粗陋院子。

小二邊說邊領著三人來到靠牆一溜方桌旁，桌與桌之間都以彩繪琉璃屏風相隔，有茶倌過來上了茶，小二方詳細道：“三位女人邊用茶，邊聽羊哥兒細說。”

邊上兩廳則是擺設台，擺滿了各種金器玉飾、古玩奇巧，諸如西施用過的扇子，漢武帝把玩過的玉圭，唐高祖佩過的玉玦，楊玉環浴過的披帛等等。

小丫環忙閉了嘴，點著頭退了出去。

王婆子不敢再攔，又對她的話半信半疑，三女人這兩日的動靜她也有所耳聞，鬨得內院快翻天了。

錢莊怎的還存貨取貨？

不過，以太太的性子，如何能夠放三女人本身出門？

隨即又憂心忡忡地看著靈芝：“我剛見過二舅母，她彷彿不曉得你要出門，我也不敢提。”

靈芝與廷雅聽得頭暈腦脹，雲霜卻津津有味，睜大眼詰問道：“都有些甚麼買賣可買股？”

又指指屋裡：“若讓太太聞聲再提三女人，謹慎拖了你出去打板子！太太昨兒個都發話了，三女人的事兒再彆來煩她，隨她折騰去吧。”

雲霜早已安排好，興高采烈道：“去正陽大街，彙豐錢莊的總號便在那邊，剛好它中間是福壽齋，那是都城最大的香鋪，然後上一品香，請你倆吃全羊宴去。”

靈芝睜大了眼，這會兒她聽懂了，本來這就是應氏所說錢生錢的體例！

靈芝則嗅了嗅，細心道：“檀香與零陵香相和為君，雖夏季要溫香暖人纔好，但這兩味和到一起，有些過熱，若加上薄荷調中，既能少些溫性，又能分散暖香，會更加清幽。”

廷雅則公開嘀咕：“這麼多買賣，誰曉得哪門能賠哪門能賺，說白了還靠一個賭字。”

“這不就是和當鋪一樣？”雲霜插嘴道。

說完，不再理睬她，持續往前走去。

哪年旱哪年澇，雖她宿世出不了內宅，這些大事細細想還是能想起的。按如許去專買米糧股，豈不是淨贏？

雲霜駭怪地看著她：“你學和香啦？”

羊哥兒從案幾上拿出一份文字範本，遞疇昔道：“入股者，千兩銀子起，看您想買甚麼？能買的鋪子都在這後頁列著，殘剩多少股，一股多少利……”

那邊廂，靈芝與廷雅，已上了早侯在二門處的雲霜的馬車。

小二並不因三人是小女人，又是初來，就輕落怠慢，還是滿麵笑容耐煩道：“小的羊哥兒，女人們有事儘管詢咱。我們彙豐可存銀、取銀，和普通錢莊無二，彆的，若手頭無現銀，存貨當銀亦可，存起來的貨，若存死貨，那就歸我們彙豐，不得再取歸去，若存活貨，便還能以銀取回。”

雲霜與廷雅對視一眼，本還對靈芝前次所說靠製香掙銀子半信半疑，此時卻不由多了幾分但願。